吴叔怔怔看他两息，睛突然瞪大。

    他、这人居然说自己是、是？

    此时狮把狼尸挪到民宅底，咂了咂嘴，又变回小狮狗，飞快地跑没了影儿。主人布置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那是……碧金睛兽？

    吴叔终于看清它的真面目，目光再挪回白衣人上，都差掉了。

    普天之，谁不知青云宗主的座骑是碧金睛兽！

    此来自修罗，全天只此一，平时好化为细犬，战斗时方显本尊。

    这和每一条传说，都对应得上呵。

    “您是……”刚青云地界就找到正主儿，吴叔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圣人？”

    “唤我山也行。”燕时初向他伸手，“那牌应该是青竹刻成，天生斑斓，上有‘甲第’字样。”

    说得分毫不差。吴叔再无怀疑，双手递上牌，又将卢雪仙轻轻推到前，眶微红：“请元圣开恩，救卢家最后一缕香火！”

    “我等这枚牌，已经很久了。”燕时初接过，翻过来仔细看了两，收起，“卢氏可以留居青云地界，至于卢雪仙能否学瀚海，视资质而定。”

    有这句话，吴叔吁一气，终于放心。

    他就要给燕时初磕，可是膝盖刚弯，对方拂了拂袖，他这里就跪不去了。

    元圣虽然和气，但吴叔不知怎地，就是不太敢抬看他。若是壮胆多盯两，心都会惴惴惶恐。

    他想起一个词来：

    天威。

    从前即便面对卫国天，他也绝没有这样畏缩过。

    “过来。”青云宗的宗主好像对卢雪仙特别和气。后者也不怯生，走去他面前抬打量着他：“在酒楼里，你为什么不杀卞白？”

    燕时初微哂：“小小年纪，杀气这么重么？”

    吴叔赶：“小，对宗主不得无礼！”又对燕时初解释，“圣人见谅！卫王旨后，父兄就在她面前被杀，小苦痛。”

    “无妨。”青云宗的宗主摆了摆手，又问她，“你几岁了？”

    “九岁！”

    年龄对得上。他了，不知从哪里取一盏残破的小灯，对卢雪仙：“请伸手，接住它。”

    堂堂元圣、青云宗主，列国君王都要仰望的存在，居然对一个小孩儿说“请”字，吴叔代自家小主人受若惊的同时，也觉一丝怪异。

    不就是资质测试么，燕宗主为何看起来这样……郑重？

    燕时初的确稍有停顿，才将小灯到卢雪仙手中。

    百多年的丰厚阅历，早就让他喜怒不形于，也把忐忑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