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降到很低，但是餐厅里还算是和。

    赵一禾这两天总是看到李秀坐在一边发呆，和平时拿着手机和群里人聊天不一样, 他像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从那天金炳万离开之后, 他就常常这样。

    “如果想的话, 那就去。”赵一禾说：“有顾虑的话, 反正还有退路。”

    李秀半晌才一个笑容, 只是那个笑容里似乎藏了很多的东西, “觉很难。”

    “你又不是常常上网，你怕人骂你？”

    “嗯，也是一个原因吧。”

    没人能不在意其他人的否认，一个人的否认还能自我安，但是一群人的否认完全可以打击一个人的自信心。

    李秀年纪大了，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比其他人。

    是和现在一样，平淡无奇的生活, 或者是放手一搏, 似乎都在这次的选择里。

    “不是说还有一段时间吗？不着急。”赵一禾声说：“今天和我一起去一趟市场吧。”

    “嗯？”

    “不是说好的去餐车吗？”

    “我也去吗？”

    “反正都在首尔，一起去吧。”

    难得赵一禾开车门，旁边坐着李秀专注的看着她给的菜单。上面的字还韩语, 只他现在注意力一都放不到这上面来。

    “我要是走的话，你不又成了一个人了。”

    “外卖的业务可能会难一些, 但是也无所谓。”赵一禾回答：“店里再闹一些罢了。”

    李秀笑笑不知说什么。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赵一禾趁着红绿灯的时候, 侧看向李秀, “大叔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已经想要离开了，但是又害怕，所以想让我留你。”

    “哎一, 你怎么把话都说了，我还说什么。”

    “想就呗。”赵一禾说：“但是违法的事，以后不要再了。”

    李秀笑着笑着，半晌又无奈的叹气。

    人一旦开始有些名气和度，就会飘飘然。他的学历平一般，但是作为搞笑艺人还被大众认可，这让他当时迷失了方向。别人说没人会发现，他也相信了。

    现在回看看自己当时实在是蠢笨不已，在上的姿态也是更搞笑。

    “嗯！”像是想通什么一般，他笑着：“啊，这么想的话，以后要是以客人的份过来，老板会给优惠吗？”

    “优惠？”赵一禾皱眉，“刷盘去吧你。”

    车里传来李秀的笑声，他整个人的心似乎都好了很多。跟着赵一禾工作这么时间，大概除去中文之外，写到最多的就是平静。

    赵一禾很少发脾气，更是很难看到她为人黑脸、生气。她不在意其他人的神，将所有的事都置事外。她其实是孤独，这是和她工作这么时间的人能看来。这份孤独并没有隐藏，任何人都可以发现。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