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快两年，总该给钱。”

    她如同路人一般迅速在魏天脑海里淡忘。无数个女人的脸重叠取代着他的记忆，三个月后，他记得特别清晰。

    他跟鬼似的倒在草丛里，叫了声婊。

    她如同一个塑料袋，风来了被上天，飘啊飘，连个目的地与去路都没有。从这以后魏天没有找过温柯一麻烦，她眉什么样，什么表，什么声音，亦或是她与大众区别开引人注目的某个特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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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柯倒在路牙边，旁边是酒店泉，她说话这时候也没什么力气，还想着钱呢。姜东知温柯那脾气，他从兜里把所有现金掏来，总共八百来块，全扔地上，八百块钱断了彼此谊，姜东不得呢。那辆面包车尾气一开，温柯还有心发笑。她也不知笑什么，突然觉着自己样造型都好笑。

    风过来时温柯又急急忙忙起四捡散落的钱，那个背影坐在酒楼窗边的魏天看的很清楚，七楼距离，人就跟豆般大小，为了风在车底的一百块钱，趴在地上伸手去够。他看不清温柯的表，觉着这女人特别稽，然后找了空易拉罐，了一百块钱去，推开窗一扔，抛线似的弧线对准稽的温柯扔过去。

    “你她妈的还打我，还踢老打火机。怎么不在上面当那几个公哥儿耍横呢？”

    易拉罐在她脚边钱一角，她把钱拿来时并不知是魏天给的。男人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吃着披萨，听郝文宇评刚才那个婊吃的受，一百块而已，并不是魏天觉着温柯可怜，就像打发要饭的，给一颗糖，接她那男人不是走了吗，总得打车回去吧。

    “姜东，你要这么对我，我也就这么对你了。”

    姜东呸嘴里的血丝，没想到温柯两掌还疼，他转怒骂，准备开车扬而去时候，摊倒在绿化带边的温柯回过味来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冲过去上姜东的背，撒泼般咬着他耳朵，使了狠劲，姜东血往外涌，疼得连连讨饶，可就在温柯松了时，姜东一个翻把背上的温柯摔地上，他捂着耳朵，却听到温柯说了句话。

    没遇见魏天之前，温柯觉着自己是婊里的公主，遇见魏天之后，姜东也不跟她两个装，男人摊牌了，说以后闯了事儿别找他姜东，一切跟他无关，开车来接她是因为大家在夜莺低不见抬见，这是他最后的温柔，想让他在面前把温柯护在后，开什么国际玩笑呢，他命他自己看的比谁都中。

每晚五百块五百块生意拉客，都是姜东罩着她。有些客人耍横赖账不给钱，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姜东带一帮兄弟坐面包车给她撑腰打人。她算是有人罩着，罩习惯了，懂么。她意识清醒，想法却错了。以为姜东多少算喜她，两个人上了床，在暧昧边缘游走。

    在江滩路的洪崖庙，他又见着温柯了。膝盖着血，满碎玻璃渣，小步小步走着，嘴里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