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良又语气笃定地说：“你还喜他吧。”

    陈周良轻叹了，低声说：“他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忘了问你在国外的地址，就这么失魂落魄地了楼，等他几天后再想起来去你家问你去了哪儿时，那个房已经空了。”

    她的眉心皱，死死咬住嘴，努力克制着快要失控的绪。

    邱橙的眉低垂着，睫敛起，遮眸里盈的光。

    邱橙的帘不受控地颤了颤，她低垂着眸，没说话。

    “后来他意识到他忽略了一个地方，就跑去了你家楼。”陈周良说：“但他本不知你家在几楼，而且你们家那小区，没有电梯卡本无法乘坐电梯。”

    “他起初本不信你就用一条分手短信结束了你们四年多的，他觉得你在跟他赌气，觉得你故意藏在了某个地方，正等着他找到你，和原来无数次一样，要他把你哄兴。”

    正在哭泣的邱橙怔愣住。

    也正是因为清楚地意识到了，她这段时间才更加躲避他。

    邱橙抿。

”

    邱橙其实心底知自己对秋程是什么觉。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一层四，他爬了整整23层，才在2303那家得到肯定的回答。”

    “他就从一楼的第一开始，一家一家地敲门，一遍一遍地问——请问是邱橙家吗？”

    是她自己不敢面对。

    这次不是他的问题。

    “其实我知的也不多，只知你消失后他跑遍了你有可能去的地方，找你大学舍友，找程知，找我，找你复读时的那群朋友。”

    邱橙咬了嘴里的，不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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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事说来后，陈周良舒了气。

    他竟然知。

    陈周良站起来，在转过要离开前，告诉邱橙：“他说，他答应过你，会在沈大等你。”

    等陈周良离开，邱橙抱膝坐在床，泣不成声。

    她很怕他再一次提复合。

    “但很不凑巧的是，他敲开门时，你家一片狼藉，你爸妈正在吵架闹离婚，他们本没心也无暇去理会程哥的问话。”

    “这么见外。”陈周良扯了把椅坐来，打量着她，语气似调侃：“一都不像你。”

    邱橙笑了，“跟你说句谢谢就不像了？”

    她不想承认，又说不否认的话。

    所以，五年前他就知了她父母的婚姻关系破裂了。

    陈周良见她不说话，也不再问，就只说：“我问程哥你们怎么样了，他说你最近在躲着他，他觉得是他的靠近让你觉得不适了。”

    “橙，我知我不该手你们之间的事，”陈周良停顿了，才继续：“但程哥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你现在也变成了这样，你们俩本就是折磨对方又折磨自己。”

    邱橙已经死死咬着嘴泪满面。

    “橙，程哥一直都在等你，既然你也没有放他，为什么不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程哥敲了91家门，敲的手充血似的通红，火辣辣的疼，最终也只得到了你父亲一句你国了。”

    沉默了片刻后，陈周良忽而问邱橙：“橙，你还喜程哥吗？”

    他从纸盒里随手拿了张纸巾递给邱橙，叹息：“你知程哥为什么没有读天文方向的研究生，而选择留在沈大吗？”

    有温的泪落到邱橙揪被的手背上。

    陈周良挑了挑眉，双手在白大褂的兜里，姿态随意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