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闭着睛的邱橙忽然呢哝：“程哥，有件事，我还是想提前就跟你说。我其实有恐惧婚姻，也不太相信婚姻，所以我可能……”

    她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可能……比较困难。”

    虽然父母相亲相了二十余年，可也正是这样，才让邱橙更加觉得，再幸福满的婚姻，终有一天也会破裂无法修复，甚至夫妻双方会反目成仇。

    她的脸往被里缩了缩，几乎全蒙去，从被里传来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我们就算了，现在还来得及……”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就被人用力地往扯掉。

    邱橙迫不得已脸来，她怔怔地睁开泛红的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咬了一。

    邱橙吃痛地蹙眉，抬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摁在脑袋两侧。

    秋程的手指她的指，霸地扣她的手。

    他凶狠地亲着她，像在惩罚她刚才说的话。

    有泪从邱橙的角落，滴在枕上，洇一片。

    “小橙，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准再说这话。”

    他又用了力咬她，让她受到切切实实的疼后，语调心疼温柔地问：“疼吗？”

    “你刚才的话让我的心也很疼，比这程度的疼还要痛千万倍。”

    他怜惜地吻着她被他咬过的嘴角，认真郑重：“小橙，你可以不相信婚姻，可以不相信任何，但你可以选择永远相信我。”

    邱橙轻啜了，抬手抱他的腰。

    后来邱橙被他连人带被地抱在怀里，没了睡意的两个人低声地聊起天来。

    聊来聊去还是绕不过父母这个话题。

    秋程对她说：“有本书里说过——悲观也没用。谁都想生在好人家，可无法选择父母。发给你什么样的牌，你就只能尽量打好它。[标注2]”

    “打不好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呢么。”他低吻了吻她今晚一直轻皱的眉心，温声说：“我会帮你。”

    邱橙的眉心终于慢慢舒展开了些。

    她浅笑说：“那我也有句话要送给你。”

    秋程好奇：“嗯？什么？”

    “是电影里的台词——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你跟他们只能短暂地相聚，但他们给你的却超乎想象。[标注3]”

    秋程低“嗯”了声，轻轻吻了吻她的发。

    他懂她说的是哪两个人。

    须臾。

    “小橙，你愿不愿意等哪天跟我去看看爸妈？”他小心地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