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橙想跟他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没事。”秋程低声安抚她。

    邱橙觉得该给他时间让他自己安静地呆会儿，：“好。”

    邱橙才不信他的没事。

    邱橙心慌，喊他：“程哥？程哥？”

    她尽快地冲了个澡，比平常洗澡用时短了不少，很快就来了，可客厅里已经没了人。

    他低“嗯”了声，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邱橙睛酸胀，咙发，她忍着绪，语气还算如常地小声问他：“你刚就在这儿看那儿吗？”

    “你为什么要来这间屋，还不开灯。”她轻喃着问完，又微哽着说：“我还以为你门了。”

    秋程牵着她的手走到窗边，从后把她拥住，然后指了指不远那片别墅区，说：“那里。”

    在家发生变故后，邱橙一度觉得，这人世间，快乐可以共享，但痛苦不能。

    能去哪儿呢？

    只无声地掉着泪，陪着他一起痛苦一起难过。

    片晌，他低声缓慢地开说：“那天是周六，爸妈把我送到兴趣班门，我刚车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车碰撞和刹车发来的刺耳的声音。”

    邱橙刚要往门跑，打算换鞋去找他，秋程就拉开了一间次卧的房门。

    最终只憋来一句：“那我去洗澡了？”

    “小橙，”他唤她，“我在这儿。”

    “我……”秋程不知想起了什么，拥着她的双手在发抖，“我看到他们，浑是血。然后，车起了火……”

    去骆家找？

    “程哥。”邱橙转过来，抬手抱住他，掌心不断地在他脊背上抚着，她的嗓音发哽，再也说不一个字来。

    她二十一岁那年遭受父母婚变的打击就已经觉得生活很艰难，而他是从九岁就背负着父母去世的影，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转过去看时，事故已经发生了，但是，失控的卡车还在推着爸妈坐的私家车往前冲，直到撞上护栏。”

    邱橙担忧又张，脑里不断地闪过一个念——他是不是没吱一声就去了。

    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里，邱橙给他泡了杯蜂。

    只有没有拉窗帘的窗边有一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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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程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把她拉了这间卧室，关上门。

    她只听着他说的寥寥几句，心就已经跟着他千疮百孔了。

    房间里登时陷一片漆黑。

    秋程换上了一舒适的家居服，男人坐到沙发上，闷不作声地喝着温的蜂。

家后，秋程换上拖鞋就绪难辨地开对她说：“我去洗个澡。”

    邱橙有担忧地暗自叹了气。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痛苦也是可以共担的。

    “是我小时候住的家。”

    等他来后端给了他。

    她抱他抱得很很，想把自己上的温度都给他，让他受一温。

    “嗯。”秋程低应。

    “爸妈去世后就不在那儿住了。”

    他当初看中这房，就是因为这里能一看到他曾经住过的家。

    邱橙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被他拥着，陪着他看他心底最向往的地方。

    邱橙立刻转小跑到他面前，她眶通红地一把抱住他，声音都在发颤：“程哥。”

    这几年，有好多个夜，他都一个人站在这里，把自己隐匿在黑暗中，望着那个方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