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陪林温坐在车后座，同她说：“后来我们女生圈里就传个言，说周礼那个时候是因为他养了十年的狗死了，他得了PTSD才突然崇尚起了暴力学。”

    汪臣潇嗤笑：“我们男生圈里听说的是他失恋，的要死要活的初恋跟他分了，他接受不了现实，所以连开学都推迟了，差放弃学业。后来我们还去跟肖证实，肖那货太贼了。”

    汪臣潇仔细回想：“打个比方，我问你饭吃了吗，你跟我说糖醋排骨味不错。那我不就以为你已经吃饭了？肖就是这么贼，其实他都没说，偏偏让我们都信以为真。”

    “你知的，女生对猫猫狗狗最心，所以在女生圈里，周礼就是个有心又善良又脆弱的大帅。”袁雪化福尔斯，“而男生那边嘛，男的聚一块儿话题一定离不开女人，大家兄弟兄弟短的互场故事，帮周礼走失恋霾，一来一回，好家伙，全班男生都成了周礼的兄弟，他这际手段简直了，就一朵际！”

    “然后呢？”林温听得神。

    她觉得故事前半段平平无奇，后半段才有些传奇。

    “然后啊，”袁雪拍拍前面车椅，“老汪，你来说！”

    “然后就那样呗，时间了大家关系也铁了，再提起这茬，这俩货都不认，我们就好奇谣言是哪传来的，这俩货就装起无辜了。”汪臣潇摇叹，“那时候我们才知这是被忽悠了。”

    袁雪：“周礼一开始那鬼样几个人受得了啊，大概他自己也觉得这样过四年他会被全校孤立变成公敌，所以就想了这么个主意。碰几嘴就把自己碑全盘扭转，你说谁有他这本事！”

    林温还在消化中，说：“那听起来，肖也不得了。”

    “啧，单纯了吧你。后来肖跟我们老实了，也没太明说，反正意思就是他只是个执行者！”袁雪了把林温的脸，手极佳，“这回你知我为什么说周礼嚣张恶劣心机叵测了吧。”

    也就因为这，年少无知的袁雪才从痴中清醒过来。

    期待值过，落差就格外大。

    她最初以为对方是个虽满伤痕但心向光明的正派人士，结果对方居然是晴不定白切黑。

    她觉得她已经看了周礼的真面目。

    周礼事随，不会压抑望，比如想打就打了，固执己见不听好话。

    “事后可能会难以收场”，这假设在他那里并不成立。他喜让他痛快的过程，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而最可怕的是，他还不是个酒饭袋。

    袁雪觉自己对社会的认知都被刷新了一遍。

    林温也有被震撼到。

    她一无法想象西装革履的周礼打架的样，二惊讶于少年时期的周礼游刃有余的手段。

    消化了一会，林温发致命一问：“那你怎么还能跟他成朋友？”男人的友谊自有他们的一标准，但袁雪这人相对简单，喜好也纯粹。

    袁雪哑了几秒，然后带着三分不屑两分施舍地“嘁”一声：“那他除了这病，其他还是够意思的。”

    ……都这么“十恶不赦”了还能够意思，看来这意思是十分足的。

    “诶不过说到这个——”袁雪问汪臣潇，“你说周礼那个时候这么变态到底是因为狗死了还是因为白月光啊？”

    “不说了这两个都不是么，不然他俩跟我们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