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第三竹签放回盘里，她倒举着江小白，仰抿掉最后一。

    抿完放酒瓶，低回时街面遮挡的人全散尽了，她一望了过来，然后形就不动了。

    烟星闪烁，周礼顿了顿。他夹着烟，慢慢衔住烟嘴，收腮帮，用力了最后一，然后揿灭烟，起朝她走了过去。

    “……你在这吃宵夜啊？”

    周礼走过去费十几秒，坐着的人似乎是好不容易在十几秒想这么一句。

    周礼没答。

    他看她面如常没见红，又看了桌上空瓶的江小白。

    “吃完了吧？”周礼一手兜，一手两桌，声，“来吧，我再送你一趟。”

    林温慢吞吞站起，周礼低看着她一副不知能说什么的表，笑了，转给她领路。

    第8章

    夜风沁凉，酒香萦绕周。

    穿过路来到对面，贴近中学的那条小路空凄凉。从喧嚣转瞬静谧，好似从陆地突然沉中，换了一个世界。

    小路另一侧是条河，河边柳絮更半夜仍在努力，纷纷扬扬扩张着它的领地。

    周礼脚步慢，像在饭后消散步。“这条路上人影都没半个，社会新闻一般就发生在这地方。”他语调轻松地来一句。

    周礼没提喝酒的事，像是不在意，也像是不稀奇。

    林温走在他边上，起初慢他一步，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过路后脚步和他平行，林温终于想到该说什么，还没就听到他先说话。

    本来她想说就这几步路不用他送的。

    “有人影的。”林温转而接话。

    “嗯？”

    “那里。”林温指向河边。

    路灯排布间距，中间一段黑灯瞎火，隐藏在暗的一背影周礼确实没注意。

    河栏边站着一个发披肩的女人，大约听到声响，她慢慢转过。

    她发及腰，正面发中分，遮住两侧脸颊，五官看不清，但材形销骨立，年龄大约四十往上，脸上没表，却突然举直胳膊，冲他们的方向铿锵有力来一声：“嗨！”

    周礼没防备。

    三更半夜，荒芜河边上演的这一幕堪比“鬼片”，更重要的是，他旁的小酒鬼居然抬起手，温温柔柔给回应：“嗨。”

    周礼：“……”

    周礼侧，确认林温面。

    林温察觉到周礼视线，看向他解释：“她经常三更半夜现在这里，看到人就会打招呼，要是不给她回应她会一直举着手说‘嗨’。”

    “……你认识她？”

    林温摇：“不认识。我刚开始几次被她吓到，第一次我以为她要自杀，后来发现她这里有问题。”林温指指自己太，“还是其他人跟我说的，只要回应她一就行了，她在这边站够了就会回去，她就住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