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吭声，从袋里拿了烟和打火机。

    林温盯着香烟看，也许看得太专注，男人打开烟盒，示意让她一支。

    林温一愣，摇摇。

    男人一笑，一支烟，衔在嘴里，却没有。

    林温开：“火车上不能烟……”

    “车厢接的地方能。”

    “哦……”

    “不来一支？”男人拨着烟盒盒盖，“可以解闷。”

    林温皱皱眉：“烟太臭了。”

    过对面坐着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小孩，一大早，他们的桌上就有酒有菜，麻辣鸭货的味太郁，引人齿生津。

    林温朝对面扬了扬，说：“我要解闷的话，也选择喝酒。”

    “你？”

    林温，等着男人说一句“不相信”。

    但男人只是淡定：“酒就不臭了？”

    “……比烟好。”

    他们讲话不算大声，但过对面那桌耳朵尖，三个中年人笑哈哈地递过来一瓶小瓶装的二锅，又给了两对鸭翅和鸭脚，说请他们吃。

    他们推不过，只好收东西，林温翻了翻，除了泡面也没零，最后男人嗤了一声，回礼了一圈香烟。

    林温：“……”

    男人最后没成烟，他把烟拿了来，回空了的烟盒。

    时间还早，他抱着胳膊，靠窗睡觉。

    林温翻看课本，看累了，她抬眸看见桌上的酒，好奇心起，她慢慢伸手。

    快要碰到酒瓶，忽然手背上一记敲打，她疼得猛缩回手，望向对面。

    男人耷拉着，懒洋洋：“你才多大，等成年。”

    “……我没要喝。”

    “那就连瓶都别碰。”男人重新闭上。

    林温盯着晶莹的酒瓶，默默啃起鸭翅。

    也许是鸭货实在太香，对面的男人闭着，问：“你会饭吗？”

    林温看向他，“嗯”了一声。

    “会什么？”

    “蔬菜荤菜都会，不会海鲜。”小镇不靠海，很少会吃海鲜。

    “红烧腩会吗？”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