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满脑想的都是贺言的安排。

    演，川哥，一票难求，女粉丝。

    哦，是邵北川。

    只是程樾还来不及有其他想法，来不及分辨是兴还是觉得贺言太无聊，便又一次来到之前经过的拐角。

    程樾略低着睛，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视线中突然闯一双男士球鞋，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最初了最直接的反应，及时刹住了脚步。

    程樾一惊，扑鼻而来的是陌生的异气息，有烟味儿，不郁，还有咖啡香，好似比烟味儿重了一。

    她快速抬起，越过男人的仔，T恤和夹克，脖上的金属链以及结，而对上那双睛，漩涡一般，漆黑、沉，底却也有同样的诧异。

    程樾眨了，一将他认来。

    那天在街边小卖前，就是他一直盯着她看。

    但今天他没墨镜。

    而他也认了她。

    程樾往后退了半步，率先说：“抱歉。”

    话落，她就朝旁边错开，试图绕过男人。

    谁知男人也朝那边迈了半步，又一次将路拦住。

    程樾扫过男人，男人也看着她，两人又同时往另一边错，又一次对上。

    连续三次，两人都不动了。

    程樾再看男人的神，已经是瞪视了。

    但十八岁的女生就算是瞪人，也是好看的，可的，何况程樾的条件本就得天独厚。

    男人被她一瞪，在昏黄的光中似是勾了一角，随即背脊往墙上一靠，将大半个走廊让给她。

    程樾微扬了，说了句“谢谢”，便抬脚穿过。

    男人的目光就落在她上。

    程樾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川哥。”

    程樾脚停顿了一秒。

    然后就听到被叫川哥的男人说：“还有半小时，待会儿先个场。”

    程樾在离开走廊之前，侧了，不动声的扫过那三人，直到回到包厢，心思都还没转回来。

    包厢里贺言已经回来了，他正在和陈飞若讲电话。

    桌上摆着饮料和几瓶好酒，程樾坐没有动，只是一言不发垂着睛，挂着浅笑。

    等贺言切断电话落座，就对上程樾的笑容。

    程樾忽然说：“你还上么。”

    贺言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