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程樾将范打断。

    程樾话落，便将电话切断，靠沙发里，许久没有动。

    “你只公事公办，对我也是一样。”

    而她维护了贺言，这就等于坐实了这件事是她的授意。

    范却又不确定的问：“程总，您……没事吧？”

    “事已至此，我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程樾闭了闭，着眉心，脑海中再度回起昨晚邵北川的话。

    至于她和邵北川，问题早已存在了，好的乌托，终于因为这件事而彻底压垮，也令她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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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面，范又念叨了几样，程樾自始至终都没有打断，只是面无表的听着。

    程樾说：“让贺言去理这件事，的确是我的意思。他怎么办，过程如何，我不兴趣，也不涉，我一向用人不疑，而且我要看的是这件事的结果。现在既然解约协议已经签了，樊超恢复自由了，那工作室自然不会再涉他的事。但有一，工作室的所有人，以后都不能和他再有牵扯，这你明白么？”

    她懒得和那些人解释，也没必要解释，更加不需要那些人的理解。

    程樾这边安静了许久，直到范报告完毕，又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说：“我知了，谢谢你告诉我，范。”

    程樾又自问，如果她和邵北川不是侣呢？她还会在乎么？会介意贺言的手段么？

    范这才放心的说：“呃，贺先生还说，不仅是公告，新闻媒都铺排好了。”

    范一愣：“为什么？”

    再说在谈判桌上，在商界，这威胁、吓唬的手段也是司空见惯的，只要目的达到了，到最后也是无伤大雅。

    “那好，我明天回国，到时候见面再说。”

    这整件事里唯一伤害的，也只不过是程樾和邵北川的关系罢了。

    可是到昨天，因为樊超的事，邵北川恐怕也那么觉得了，而他还为她找了个借，说是她把自己得太了，她需要放松。

    范连忙应了：“明白，你放心，我一定把人都看好了。”

    答案是否。

    如今回想起来，他必然是震惊的，失望的，甚至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来问她要答案，还提到贺言。

    她问自己，该找贺言算账么？

    “你是不是只有这理方式，一定要闹到这么难堪？”

    照程樾的格，要真是发公告，本不会告诉樊超，直接办了就是。

    或许在公司的那些人里，这两年她变化真的很大，逐步褪去了稚，越发冷酷，事决断不留面。

    她不愿邵北川将她看低，不愿他看到她不择手段的一面，然而事实上，她的确是这人，也一直在努力成为这人。

    她不和邵北川提公司的事，就是不希望他也那样看她。

    不，她没这个立场。

    于是范也放心来，只要不是程樾的意思，那不贺言怎么说，都不可能工作室的主。

    在那之后，邵北川便又说，她看上去很累，把自己得太，真的需要休息，不只是度假。

    可是樊超那边却不了解真相，他必然以为贺言是认真的，而且贺言的意思就是程樾的意思，说明她早就好了两手准备，先礼后兵，先来文明的，能谈就谈，不能谈再来暴力的。

    说实话，这些话自贺言的，程樾真是一都不惊讶，当然她也知，既然她已经和贺言代了，这件事要悄悄的办，不能宣扬，贺言就不会真的这么。

    一时间，她心里五味杂陈。

    或许，她还会赞许贺言会“使诈”。

    她只要求贺言，以最短的时间把事办妥，并没有给贺言立条件，不许他用什么方式，更没有规定贺言，决不能抹黑她。

    她也本不在乎是否被抹黑，更不在乎樊超因为这件事怎么看她和工作室，大多时候谈解约就是撕，撕破脸是必要手段，这时候在乎形象还重要么，总不能里面都占着。

    范又说：“其实我也听来了，这件事本不是您的意思，是贺先生那边……呃，理解有误，我回也会和川哥和超儿解释……”

    至于贺言是否存了私心，还是故意针对蓝光乐队的成员，这些事也都没有证据。

    程樾淡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