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要多去和程樾结，虽然褚诚后来因为求学，和程樾的关系逐渐疏远，但小时候的分还是在的，要捡起来也不难。

    后来，褚母发现褚昭有了一台限量版单反，又听说褚昭和地乐队的人混在一起，便以“玩丧志”为由将相机没收，程樾就是因为这件事特意去了一趟褚家。

    程樾虽然是晚辈，可是在才、气场、格局，以及家背景上，都力压褚母一，褚母在表面上还要让程樾几分。

    程樾甚至还对褚母说：“褚昭或许不是经商的料，争家产什么的也未必能成，可他要真是把力都放在这里了，跟您卯上了，就算不成功，最低限度也能搅混吧。都说家和万事兴，您说您这又是何必呢？”

    言之意便是，支持和培养褚昭的摄影好，对大家都好，可不要搬石砸自己的脚。

    褚母当时已经有些不兴了，直到程樾告诉她，相机是她送的，褚母所谓不的地乐队也是她投的，去给乐队拍照更是她叫褚昭去的。

    这，褚母当即吃了个哑亏。

    后来，就连褚诚都赞成褚昭走摄影这条路，还拿了主意了大钱为他铺路。

    只是褚诚不像褚母那样是于私心，而是真的为这个弟弟好，这也是为什么褚昭如今会退维谷。

    哪怕褚诚和其他人一样苛待他，如今换来的都只是褚昭的一声冷笑。

    程樾想起这段往事，一时不由得唏嘘。

    程樾问：“这件事，你问过褚诚的意见了么？”

    褚昭：“我哥说，不要像他一样，扛着包袱上路，到来压垮自己。”

    到了这一刻，褚诚还在为褚昭考虑，也难怪褚家其他人以褚诚筹码。

    程樾许久没说话，直到褚昭问：“我该怎么办？这件事我只相信你的意见。”

    程樾看过去：“说实话，站在你的角度，我希望你不要改变，定地你自己。你是我们这些二代当中活的最逍遥自在的那个，我们都很羡慕你。”

    说到这，程樾了气，心里五味杂陈，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包括她和贺言，也包括邵北川。

    随即程樾又：“但我知，如果你真的这么了，以你的格，你在良心上一定过不去。所以这件事我也很矛盾，如果真像当年一样鼓励你持摄影，替你面去争取，我恐怕也不到。”

    褚昭笑了，似乎比刚才释怀了一些：“我就知，还是对我最好。”

    程樾也跟着笑了，真是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褚昭真是男人味十足，若不是从小就拿他当个弟弟看待，有时还真招架不住。

    但很快，程樾便正：“再说利益角度，我和你家里那些人的想法是一样的。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需要褚家的男人站到最前面。而站在我的立场，你坐那个位，总比别人坐要好对付。将来若是咱们两家有合作，我和你谈是有天然优势的，你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一定会让我三分。我说的这层意思不仅是针对我，对贺家也是一样。”

    这也就是为什么，贺言会劝说褚昭回家，就因为他看到了更远的利益，更有利于他的东西。

    褚昭意会，不语，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也想到了贺言如此上赶着劝他，背后必然有所图。

    隔了几秒，褚昭才说：“现在也就只有你跟我说实话。”

    程樾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决定还得你自己，我说的实话也只是把利害关系摆在你面前，无论你选择哪一边，都要好舍弃某些东西的准备。”

    *

    程樾和褚昭的对话持续了十五分钟，褚昭先一步回了医院。

    程樾透过玻璃窗，看着他穿过路的背影，比刚才神了不少，可接来他要面对的事，只会更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