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博大，心思多的人更是说一句留一句，能说来的必然都是留了余地的，那藏在后面的才是真章。

    程樾问：“还是说你是来专程告诉我，你有能力挖程氏的墙脚，而且已经在这么了。这一次只是刀小试，后面还安排了大菜。”

    贺言将协议收了起来，开时神态倒是平和：“这份能力我有没有，你应该清楚。但是这么，我也没有好，何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程樾没接话。

    只听贺言继续：“有时候一个人把事绝了，不是他冲动，而是他别无选择。我可以听你的，也可以和你对着，但这选择权其实不在我，而在你这里。只要我得到我要的，我可以像过去一样，什么都听你的安排，你好，我就好，咱们共荣辱。”

    程樾又是一笑：“终于说到重了，你要什么？”

    贺言了一气，地看了她一，说：“我要你和韩羽解除婚约。”

    程樾是真的惊讶，她怎么都没想到贺言会唱这么一。

    程樾问：“你拿着两个小东的协议来找我，就是让我解除婚约，你觉得我会答应么？”

    “我想你会拒绝。”贺言摇，随即反问：“但是订婚这事，是需要两个人的，韩羽真的会席么？”

    程樾的笑容消失了。

    显然，贺言知的比她以为的要多。

    那么他是从哪里得知的？

    程樾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名单，除了程家的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掌握韩羽动向，且认为他可能赶不回来的，还有韩家的人，以及她的司机。

    思及此，程樾问：“你调查的倒是仔细，可你凭什么肯定？”

    贺言笑了：“是我在法国的朋友告诉我的。其实我也可以不提醒你，只等韩羽约的那天，你自然会明白一切。可是我不忍心让你面对外面的言，趁着现在取消订婚还来得及，尽早个决定吧。”

    程樾却说：“听你这话像是在为我着想，可是你刚才的行为倒像是在威胁我。”

    贺言接：“程樾，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是最清楚的，无论是不是威胁，我的初衷都是希望你好。”

    程樾转开，看向窗外。

    她的烦躁已经挂到脸上。

    玻璃窗上映他们二人的影，她看着街景，而他看着她。

    半晌，贺言再度开：“其实我前段时间就想告诉你了，但我知他回来了，我便选择静观其变。我知在你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他。我以为你们会旧复燃，你会和韩羽分手。可我没想到你如此决。”

    程樾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贺言说：“我是有私心，但这件事我也为你考虑了。韩羽的客在那边了意外，但就算没有那场意外，他的公司也很麻烦，还会累及韩家。韩羽一定会被拖，你和他订婚，在外人看来你们就是一，连你和程氏也会有麻烦。你一向顾全大局，何必在这事上一意孤行，回是岸吧。”

    这番话和韩羽的描述基本吻合。

    程樾转过来，盯着贺言，笑问：“若是我不回，非要一脚踩泥坑里呢？”

    贺言皱了皱眉，里堆起困惑：“我不懂，这不像你。你真愿意为了他牺牲一切？你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