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程樾正在烧开，她就站在吧台前发呆。

    邵北川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开：“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程樾诧异的回过。

    两人的睛对上，仿佛都带着气。

    邵北川解释：“我记得你一直有个习惯，回酒店或是回家要先冲澡，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不过我这里没有换洗衣服。”

    程樾盯着他看了一秒，笑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叫了楼超市，等东西送到就去。”

    正说着，门铃响了，是酒店的服务员。

    程樾接过袋，从里面翻几样东西，有洗面和，还有一次。

    随即她越过邵北川，说：“等我。”

    这样的安排透着一丝暧昧。

    虽然他们已经分手多年，但笼罩在彼此之间的那默契却还在，他受到了，她也是。

    或许横在中间的只是一张窗纸。

    卧室里面再度传来声，邵北川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随即走向吧台，在两个杯里放好茶包，注。

    他收拾了沙发前的小茶几，将茶杯放，便坐在沙发里发着呆。

    发梢末端的滴滴了来，落在他手背上。

    他醒过神，又起回到卧室，将放在床柜上的东西拿起来了，耳朵里。

    听力很快恢复正常。

    他了气，又回到外间。

    不会儿，浴室里又响起风机的声音。

    大约十分钟，程樾来了，发随意披在肩，上穿着酒店的浴袍。

    邵北川抬了抬，往旁边让一个位。

    程樾坐便说：“今天我不回家了，晚我再开一间房。”

    邵北川一顿，侧看他。

    他的发梢落来，却盖不住那双睛。

    程樾笑问：“有酒么？”

    邵北川没说话，从小冰箱里拿几瓶啤酒，摆在桌上。

    程樾打开一罐喝了，呼了气，便靠向沙发背。

    邵北川喝了几，维持着坐姿不变，没有看她，而是盯着茶几问：“如果他不回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