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邵北川换好拖鞋走了来，经过她的床尾，没有看她，而是先去了洗手间，等到他洗完手刷完牙再回来，便直接上床，将灯关上。

    黑暗中，没有一声音。

    他们似乎都小心克制着呼。

    程樾闭上，心里有很多话，脑里装着很多事，可是在黑暗中，她渐渐放松来，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

    她很快睡了过去，很沉。

    第77章 蜕变   他知，程樾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蜕变

    13

    第二天上午, 一切都额外和谐，或者应该说，是额外的平静祥和。

    邵北川叫了酒店服务, 将早餐送到房。

    酒店一楼大堂有几个一线品牌的专卖店，程樾吃过早餐后, 就去店里转了一圈, 换了衣服。

    随后她回了一趟房间, 准备收拾好自己的零碎，谁知邵北川还在屋里，没有去录音棚。

    邵北川煮了咖啡, 倒来两杯。

    程樾放购袋，走过来喝了一。

    就听邵北川说：“你如果需要我帮忙，随时告诉我。”

    程樾垂着睛，只“嗯”了一声，说：“咖啡很香。”

    邵北川又：“你不说，我怎么会知，我不是每次都能猜中你要什么。程樾，咱们之间可以直接一。”

    程樾动作一顿，将杯放。

    “怎么个直接法？”她忽然说：“有些事我不是不想找人帮忙, 是不知如何开，我要考虑权衡的太多了。”

    邵北川轻叹：“你是想得太多, 不是所有事都要思熟虑。”

    程樾抬，笑了：“可我的思维方式已经定了, 我改不了。”

    这倒是。

    要让一个心思曲折的人去直来直往的事, 那的确很难，程樾的思考都是意识的行为，她自己也无法控制。

    邵北川说：“那不如想一个暗号, 只要你发暗号，我看到了，就会明白。”

    “暗号？比如呢。”程樾问。

    邵北川笑了，抬手摸向自己的耳朵：“比如，你摸一耳垂，我就知你需要倾诉、开解，需要一次不必猜来猜去的谈心。”

    程樾也摸向自己的耳朵，同样漾笑：“那要是我见不到你呢？”

    邵北川想了想，说：“那么你就在微信上发个表给我。”

    表不是文字，却又能表达一些容，有时候打字说不来的话，表却可以替代，发来也没那么为难。

    程樾轻轻颔首：“好，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