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结婚再生，贺之秋只怕贺言会和程樾死磕一辈，若是通过他那些女朋友生一个孩，贺言又不愿意。

    现在倒好, 直接省却了中间环节。

    程樾让助理倒了茶来，就让她去门守着。

    而贺之秋的细微表, 程樾也都看在里，不着急发言, 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让贺之秋看小言看个够。

    小言就坐在地毯上看书，耳机一直着。

    直到贺之秋收回目光，对上程樾, 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气势，第一句便是：“你前面说是要跟我达成共识，其实说白了，你是想用我们贺家人来跟我谈条件。”

    程樾挑了眉，笑了。

    贺之秋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

    “阿姨，我知你一直不喜我。”程樾问：“但是为什么呢？”

    贺之秋了气，说：“贺言对你太上心了，也太听你的话了，我这个当妈的怎么能忍？”

    “贺言对我上心，听我的话，是我造成的么？”程樾反问。

    贺之秋一顿。

    程樾继续：“这些不都是你一直教他的么。”

    贺之秋没接话，只是别开脸。

    程樾说的没错，可她当年也没有别的选择，如今倒是可以选择了，贺言的这个“习惯”却改不掉了。

    程樾喝了茶，慢条斯理的将话语权接过来：“我不是用你们贺家人来跟你谈条件，他的监护权不在我这里，而在陈飞絮那里，就算谈条件，也是你们谈。我前面就说了，你我要的殊途同归，你不希望贺言将力放在我上，我也不希望。”

    贺之秋冷笑了声：“你不希望？可你的未婚夫约了，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拉贺言。”

    程樾故作诧异的问：“怎么，贺言是这么跟你说的？”

    贺之秋说：“他没说过程，但我也能猜到，要不然韩羽怎么不现？”

    程樾笑了：“韩羽不现，是因为William突然去世，留一个烂摊给陈飞絮。陈飞絮一个人又要理公司，又要带孩，她本没有这个能力。William在临走之前留了遗憾给韩羽，韩羽是看在合作多年的分上才约的。至于William的公司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麻烦，这还得问贺言。”

    听到这里，贺之秋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可贺之秋没急着反驳，第一反应也不是程樾在甩锅，因为这样迂回的手段，的确像是贺言会的事，而且韩羽和程樾订婚，贺言也曾经很愤怒。

    程樾说：“他这段时间频繁和法国客来往，说是要开拓法国市场。难你就没有觉得奇怪，怎么偏偏是法国呢，那边并不是最合适的。”

    贺之秋的神变了，回想过去这段时间贺言的反常，如今倒是一一对上了。

    程樾观其言，继续：“韩羽不能回来的消息，还是贺言第一个告诉我的，连韩羽都不能肯定的事，他却能肯定。然后，他就拿着两份份转让协议书找到我，让我取消和韩羽的婚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贺言先发制人，而我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