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片刻后，笑容落。

    褚昭说：“摄影展结束我就会离开。”

    程樾盯着他里的决心，说：“这意味着要割舍这里的一切。”

    褚昭说：“我知，但我还在想该怎么和许游说。”

    程樾一顿，接：“依我看，她是个明白人，或许不用你开，她就能看来了。”

    褚昭垂，安静了片刻，说：“其实我今天来，不只是别。”

    程樾没有接话，只等待文。

    直到褚昭问：“你还记不记得，我哥上次医院，就在医院里，贺言劝了我一些话。”

    程樾：“我记得，他让你放弃挣扎，接受家里的安排，还给了你很多意见。”

    褚昭淡淡笑了：“其实我知，他不是真心为我考虑。再说以我们的，这也很反常。”

    贺言自然是为了自己，为了贺氏考虑。

    褚诚适合坐江山，他作风稳健，公司上人人都服。

    现在褚诚因病退居后台，褚昭被推到前面，虽然没有实际掌握大权，反而更像是个门面和傀儡，却也引起了公司里不小的动，也有一些人开始蠢蠢动。

    再者，贺家和褚家也是合作关系，贺言为了多谋利，自然会搞小动作。

    程樾说：“你是怕一旦你去了中东，贺言会趁火打劫。”

    褚昭：“或许我是小人之心了，但总要防着。”

    “不，你不是小人之心，这的确是他会的事。”程樾客观的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有我在，他什么都不了。”

    褚昭一顿，似乎联想到一些事，问：“听说最近贺氏也不太平，，这事儿和你有关么？”

    程樾没有回答，只是笑了，随即说：“我们这群人里，其实我最羡慕的就是你，因为可以随心所的自己喜的事。你决定离开，我心里很不舍，但我也为你兴。迈这一步你心里一定经过拉扯，你有勇气，也有决断，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把放弃的失去的东西找回来，那才是真正的褚昭。”

    这番话落地，褚昭良久静默，他似乎有些动容，盯着程樾许久，遂又落眉，慢慢扬起笑。

    “但愿吧。”

    *

    直到褚昭离开，程樾坐在小厅里待了很久。

    她最后那些话是有而发，说来以后连她自己都很诧异。

    在那一刻，她想的不只是褚昭，还有邵北川。

    也是在那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们。

    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对艺术只是纯欣赏，从不手，也没有切会过和“艺术”谈恋，被折磨却又放不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