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只安静的看着他。

    邵北川继续：“两年前，我母亲生了场大病，住院以后，我父亲很快赶到医院看她。他们的关系，也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了一些理，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不是只有一相方式。”

    程樾轻声说：“婚姻本来就是私有制的产，要独占对方，约束彼此的生育权和资产。”

    邵北川笑了：“如今他们放手了，好像也更快乐了，少了很多埋怨。”

    程樾坐起：“但反过来说，只要心里明白，想开了，无论是在婚姻里还是婚姻外，都可以找到最舒服的相方式。”

    邵北川说：“你这几年变化也很大，对人对事都没那么执着了。”

    “这要谢我遇到的每一个人，是社会上的老师教会我为人世。”程樾说：“尤其是你。”

    “我？”邵北川一顿。

    “嗯，我曾经对你我的关系最执着。然而一有了执着，就会痛苦。那时候我还不到随缘，所以得到的时候，我很喜，但是当这个喜过去了，我又舍不得。舍不得后来就变成了痛苦、纠结，我知那样的绪解决不了问题，却还没有养成一颗谢的心。可现在我明白了，再回去看，才发现角度不一样了，获得的受也不一样。”

    邵北川只是听着，并没有打断，神是温的。

    程樾记得，六年前的他神里还有锐气，他不仅有才华，而且有些骄傲，可如今那些尖锐的东西已经逐渐磨平，变成柔和的角度。

    程樾抓着他的手，轻轻着他的指腹，说：“我很谢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你，我很喜悦，比起后来分开的失落，当时的才是最可贵的。我也很谢现在和你这样的相方式，没有压力、负担，也没有要求，没有寄予厚望，只享受现在，记住当获得的快乐、喜悦，这些都是我人生中值得留存的。”

    第91章 回归   悲喜自渡，他人难悟。

    回归

    14

    离开香城, 蓝光乐队很快赶往一个城市。

    这样的舟车劳顿，所有人都是疲累的，但在神上却是无比的满足。

    每个人走飞机和铁的瞬间, 脚都在发，到了酒店休息后就要大量, 为即将到来的一场演补给。

    这次, 程樾问前台多要了一张邵北川房间的房卡。

    她原本是想提前将香槟和果拿去他的房间, 却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发现了一个小置盒，盒里装着日抛隐形镜，还有一个黑的小东西。

    程樾盯着它看了许久, 直到拿起来仔细审视，从最初的怀疑，到惊讶，再到后来的醒悟。

    她站在那里，回忆着此前的一些片段。

    有时候清晨醒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并不清楚，邵北川每次都问“什么”。

    有时候他来她的房间，若是背对着她, 她说话声音小了些，他也总会转过来, 说一句“抱歉，我走神了”。

    程樾将那东西放回原位, 忽然间全明白了。

    不是因为她说话不清楚, 也不是因为他走神，而是因为他的听力，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这天晚上, 程樾没有去看现场，她和历城的家医生通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此后就一直待在他的房间里。

    等到演结束，邵北川他们回来了，却没有各自回房，而是集中在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