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最后一次开，说：“川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们都知这件事不可逆，只要他还在音乐。

    翌日醒来已经是中午，烧退了，只是力还很虚弱，浑乏力。

    这对乐队来说或许是个遗憾，但此时的成员们再没有那个心思了。

    程樾没有打搅他，等过了两个小时，程晖睡午觉醒来，说要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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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人气依然活跃在一线，手里邀约不断。

    邵北川看到这段影像后，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许久。

    程樾听说了两次，却从不阻拦，只说：“真正音乐的人都有自己的傲骨，这不是钱的事儿，再说我们也不差钱。”

    程樾顺他的发尾，低声说：“范，一定去了他想去的地方，那里有他的一切。”

    话落，范就掉了视频。

    接着又沉默了一会儿。

    而后没多久，邵北川的听力再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右耳经过测试只余百分之二十的听力。

    在外人看来，邵北川不是个容易相的人，他不笑，话也少，格有些古怪，有时候因为看不顺客的法，也会直接翻脸毁约。

    程樾已经从最初的伤心，到如今完全接受。

    听到这里，程樾离开门。

    不会儿，程晖又：“爸爸，不哭！”

    然后她将杯放，上了床，就躺在他旁边看着他。

    程晖又问：“他去哪儿了？”

    *

    隔了几秒，邵北川才说：“爸爸有个朋友离开了。”

    程樾从此不再和邵北川争论，只偶尔劝他劳逸结合，不要过分消耗，日还很。

    她问：“你觉得怎么样？”

    几年后，邵北川恢复了独立音乐人的份，成立了独立工作室，并成为樾心的合伙人。

    程樾便走到门，轻轻敲了门。

    *

    邵北川只轻轻。

    邵北川没接话。

    邵北川笑了：“我好多了。”

    因为范的离开，演唱会到底没有办成。

    邵北川没接话，只是搂住程樾。

    邵北川应了：“好。”

    安静了几秒，程樾又：“我不知该怎么劝你，我知你很他。”

    晚上，邵北川发了低烧，就靠在程樾怀里睡了过去。

    程晖问：“爸爸，你为什么哭了？”

    又过了片刻，范说：“我太累了，想睡会儿，等你们来了再叫醒我啊。”

    程晖去后，程樾就站在门外听着，听到程晖的音叫着“爸爸”，也听到邵北川低哑的声音应她，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邵北川将程晖抱上床。

    可是比起耳朵，音乐是他的半条命。

    只是不知是否因为范的离世，令他对人生有了新的认知，人变得越来越佛，不争不抢，随遇而安，再加上不用为了生计发愁，接活时也变得挑剔了。

    程樾端着了屋，看着邵北川将喝光。

    跟着他就咧嘴一笑，牙上还沾着血丝。

手在心拍了两。

    程樾只觉得有的落在她的颈侧。

    门没有锁，她将门推开，就让女儿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