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这个医院了这么久，麻烦你这事还不行吗？”冯豪有些着急，语气不太好，“要多少钱？我会准备好红包。”

    许砚抑制住自己挂电话的冲动，告知他包红包的行为纯属自找麻烦，又跟他解释主任的手术时间安排，“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能等就去排队，不能等就自己想办法，我这里帮不到你更多。”

    冯豪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砚坐在床上，地叹了一气。冯豪母亲的病应该是晚期，但况还要手术取瘤病理才能确认。他能理解病人家属着急的心，但在这件事上他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本来住院后医院已经给王莹安排了一个副主任，今天冯豪这一闹，也不知瘤科那边会怎么调整。

    许砚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看看。

    瘤科的病房在另一栋楼里，许砚到的时候，冯豪正坐在走廊的椅上，表凝重地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砚走过去，坐在他的边问：“你母亲状态怎么样？”

    “不太好，她还没接受自己生病的事，不肯接受治疗。”冯豪声音很低，听上去很疲惫，“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许砚没介意这个，“我看了给你们安排的那个主任，也是很有经验的一个老大夫。”

    “其实主任和副主任不过是职称上的区别，跟学术研究的关系更大，而不是用来评断能力的，你不用太纠结这个。”

    冯豪冷静来的时候还是能听去劝说的，他，“我知，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我在网上查了，这个主任好，手术安排在明天午。”

    王莹在病房里喊冯豪的名字，冯豪对许砚说了抱歉，就病房照顾母亲去了。

    生老病死都是定数，许砚也觉得无力，他只能在能力范围尽量帮一冯豪和王莹，再多的他也不了什么了。

    *

    和风的手好了个七七八八，现在除了被许砚着不能沾之外，事都没什么问题了。许砚见他恢复得不错，就提要搬回酒吧住。

    和风哪里舍得放人，刚刚抱着睡了一周，才品同居的乐趣，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让他回去。

    不过磨泡也没什么用，许砚和和风虽然亲密，甚至天天睡在一起，但关系一直没过明路，总住在他那里也不是回事，所以许砚还是想搬回酒吧，等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再考虑同居的事。

    和风当然想不到许砚在计划着什么，他就是不想许砚走。

    中午送许砚回家的路上，和风突然灵机一动，语气兴奋地对许砚说：“哥，你还记得咱俩的赌约吗？”

    “嗯。”是在和风受伤前两人约着打篮球，输了要请吃饭的事。赌约还是许砚提的，他当然记得。

    “不如换个赌注吧，如果你赢了，我请你吃饭，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许搬走，怎么样？”

    怎么样？许砚要被他逗笑了，“欺负我不识数呢？这条件对等吗？”

    “怎么就不对等了？”

    “我就值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