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昭正在喝黄鹂给他上的茶。

    黄鹂尴尬的端着木盘站在一边，就听柳白昭稀松平常的问了句：“你在教里是什么的？”

    能常跟余月左右，那肯定不是普通丫鬟。

    黄鹂顿了顿：“……老。”

    柳白昭喝了茶，静了两息又问：“月的‘爹’是……真的？”

    黄鹂双目放空，觉得她就不应该来上这杯茶…百雀太了，估计早就想到姑爷会问，才叫她来上茶！

    柳白昭了然的，他惯会察言观，黄鹂的一个表他就明白了。

    怪不得他总觉得老丈爷怪怪的，哪有爹会怕自家女儿的？

    月当初要跟他去京城，“老丈爷”不但没阻止，还一脸欣，隐隐还能看开心……

    “张潇之事，月让你派人的？”柳白昭问。

    这可是涉及人命的事，可以在朝廷命官面前说实话吗？

    黄鹂十分茫然，又有些诧异。

    姑爷早就察觉了？什么时候？察觉多少了？

    柳白昭掀了掀，：“次得净些，不够细。”

    黄鹂：……朝廷命官教人杀人，算犯法吗？

    待看到余月跨院门，黄鹂简直像是看到了神仙凡，连忙：“姑爷，夫……教主来了！”

    方才还四平八稳的柳大人将茶杯往桌上一落，捋了捋自己凌的发和衣袍，低声问黄鹂：“本司瞧着，还算整齐？”

    黄鹂：……瞧瞧，姑爷善变的容颜。

    百雀原来说，姑爷看着稳重，其实特别擅看人菜碟。

    黄鹂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柳白昭站起，余月快步上前，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脚步。

    柳白昭微微挑眉，他抬脚向前走了三步，刚好与余月面对面站好，两人中间还不到半掌的距离。

    望着空的大堂，和两个恨不得贴在一起的人……黄鹂觉得她很多余，识识趣的从侧门了大堂。

    “怎么这幅样。”余月笑着将柳白昭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柳白昭：“很？”

    余月：“还好。柳大人钟灵毓秀，就是蓬垢面也好看。”

    柳白昭显然很受用，矜持的转了转白玉扳指。

    柳白昭眶发青，一看就没休息好，估计一直忙到现在，直接就赶过来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