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后悔删了监控。

    就算让他重新选择，他也会这么。

    但不代表他觉得自己的是正确的。

    元柔刚要说话，忽然，她转过，凝神屏听了两秒。

    孙魁转向后望，没有看到什么，问：“怎么了？”

    元柔把他的脸转了回来，凑近在他耳边：“你可放不了。”

    她目光灼灼：“凶手，郑北，我都会送给你……你就等着拿奖状吧。”

    孙魁没听懂，待他想要细问时，就听元柔：“有人过来了，我先走了。”

    孙魁拉她的手：“你从哪走？”

    这三面环墙，怎么去？

    孙魁看了一圈，指着右边的墙：“那边矮，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等人多了，我想办法让你逃去。”

    方才一本正经说要让她自首的孙警官，现在正在绞尽脑帮助她逃跑……

    元柔了他的鼻尖，轻声：“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孙魁：“你瞒着我的事还少了？”

    元柔：“……这事比较重要。”

    人的说话声逐渐接近，已经到了孙魁都能听见的程度。

    他抱着元柔往墙边走，想把她推上去。

    元柔抓时间，在他耳边轻声说：“其实，我不是人。”

    孙魁：“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唰啦”一声。

    两扇羽翼丰满的黑翅膀在孙魁前瞬间张开，油亮的光泽映照在他的底。

    这对翅膀他似曾相识，好像还捡过它散落的……

    元柔肩膀拉平，脚尖轻墙边，一跃飞到了半空中。

    她举起着钻戒的右手晃了晃，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小声：“郑北没死，等我消息，我都会告诉你。还有，我没任何你们人类所谓的‘错事’，你大可放心。”双翅展开，随着夜风，元柔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

    她的黑翅膀与黑裙是最好的保护，孙魁愣愣的看着她飞到了天上，还冲他眨了一右……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孙魁站在原地怔愣了几分钟，脑里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