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落于楚南知这般本就心怀不轨的人底，却又因年岁与躯的成而多了几分幼时不曾有的动人妩媚。

    “……舟舟乖。”

    女人狼狈地移开了目光，不想冒犯她，只侧眸瞧着自己为她成的挂在窗边的小香，抿了抿稍为涩然的，袖中指尖重重地掐了掐。

    “舟舟自己穿好，快些来练剑吧。”

    心中有鬼，自是底气不足。

    楚南知不敢看她，踌躇于原地片刻，自转逃也似的离开了屋。

    殷晚舟默默瞧着她离开，待房门被女人好生阖上了，她才忍不住勾笑了，满意地拉好了自己的衣裳，钻回被窝里舒舒服服地赖床。

    可惜也没能让她赖多久，今日是天玄门收新大典，楚南知作为六峰老之一需去参加，而她这个剑峰唯一的亲传弟自然也得去。

    等楚南知拎着没打采的小家伙飞往主峰山门大殿时，懒懒散散倚在她怀里的人陡然随问了她一句：

    “师父能不能不要收徒啊？”

    她的小姑娘搂着她的腰，仰着脑袋有些希冀地盯着她看。

    “舟舟不喜师弟师妹吗？”

    楚南知瞧着她这副装乖的模样，便想到了早晨那样无赖胆大的事，心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指尖轻轻了她的脸颊，不答反问。

    “不喜不喜。”

    怀里的小姑娘连忙摇脑袋，满脸的抗拒。

    “有了师弟师妹，师父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小姑娘很直白地告知她自己的心思。

    “我想让师父是我一个人的，不想要师弟师妹。”

    殷晚舟抬眸小心地蹭了蹭她的颚，鼓了鼓脸颊，抱着女人的腰肢就埋摇着撒。

    “师父师父，好嘛好嘛！”

    自私的小姑娘想要独一无二的偏，不想跟别人分享。

    “好。”

    “都依你。”

    回答她的，是女人笑柔的声音。

    纤细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殷晚舟埋着，自是瞧不见女人此时的神。

    是隐秘的喜。

    是晦暗的窃喜。

    风光月霁的楚君微弯着，难掩心中喜悦。她垂着帘，眸中光亮缱绻潋滟，在日光之愈加明亮动人。便是髻中步摇，都摇曳着玉珠，好不轻快。

    占有和自私源于喜和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