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用了十足的力，让殷晚舟痛哼声，抬手住了她的肩，想要将人推开。

    “楚南知，你是狗变的吗？！”

    殷晚舟蹙眉怒斥了声。

    可惜她此时方醒，气息尚且虚弱，这一声没什么气势，只叫人听耳朵不觉地添了两分的嗔。

    女人沉默不语，这一次不顺着她，非但没有离远，反而得寸尺地凑近了些，贴着她。

    “你说过你喜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

    楚君有些固执地反反复复调这句话。

    “骗你的，都是骗你的。”

    殷晚舟不耐与她纠缠，冷声打断了她：“你是正我是族，当年君在战场上威风凛凛，还顺手了我一剑，我怎么可能会喜你？”

    “这些年多谢君为我遮掩份，本座既往不咎。你放了我，日后我们井不犯河……”

    “不可能。”

    未等她话音落，旁的人便冰冷着声音打断了她。

    “你说过的话就得实现。”

    “纵然是骗我的，也得一直骗去。”

    殷晚舟怔然，听着女人用从未有过的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完，心微微一顿。

    她现在觉得楚君多少也有些病了。

    “楚南知，你有病吗？”

    殷晚舟真切地问她。

    楚南知垂眸静静看着她，瞥见了她角染上的几分嘲讽冷意，腔有些泛冷，突然的也勾笑了。

    “是，我有病。”

    从凡人间到修真界，她寻了百年，怨恨了百年，亦等待了近百年。时间太久了，她有些病了。

    心突生。

    “所以舟舟不要想着离开我了好不好？我生病了，便不知会什么。”

    楚君着幽冷的笑意，轻轻地抵着殷晚舟的额，余光在她们纠缠不分的发丝上顿了顿，瞳孔中稍稍柔和了些。

    殷晚舟淡淡听着，嗤笑了声，阖上了眸。

    她不开，旁的人也安静了来，气氛凝固且沉寂。

    “……舟舟饿不饿？”

    过了许久，旁的人又突然开了，声音有些涩，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讨好的意味，轻声问殷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