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

    离青元冷笑不止, 啐了血。

    “你母亲糊涂, 让你姓了颜，一个金乌皇族的妖怎么能白虎族的族？！”

    “千氏不过是仗着儿得天独厚的天赋才称王数万载, 如今留了一个无知幼儿，何德何能再霸占族一位？！”

    离青元满是恶意嘲讽地盯着面前一失了颜的女人，闷笑了声。

    “妖族危难, 正是更换的时机，这族之位又凭什么不是我等的？！”

    “颜知忆，你回看看，这满族上，有几个服你？！”

    离青元大笑，指尖猛然攥，束缚着他的锁链便随着他的动作而不住地颤动，发清脆震耳的声音来。

    女人阖了阖眸，眉宇间的锋利慢慢褪去，只剩一片苍白的颓然无力来。她抬起指尖了眉心，有些倦然苦涩地低声问他：“你们纵然不服我……也要为白虎族考虑考虑。外不断，斗不止……”

    她顿了顿，似是说不去了，只敛眉低叹。

    “你们这样，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吗？”

    “杀？呵，你杀的了我们，却止不住悠悠众。”

    离青元冷笑：“再者，你敢杀我们吗？”

    “残害族人，杀老。颜知忆，这一桩桩的错过你担得起吗？”

    女人的沉默和势弱让他愈加有恃无恐起来。

    颜知忆垂眸抿，轻轻挥手，松开了他四肢上的锁链。

    这便是要放过他了。

    残害族人罪名无论放在哪里都无可饶恕。

    四肢被束缚得久了，刚被放来时离青元不觉踉跄了。但他很快站稳了，轻轻瞥了面前的女人，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垂眸敛去瞳孔中的嘲讽和杀意。

    离青元没有再说话了，他扯了扯角，指尖一攥，慢慢朝着囚笼门去了。

    “……有没有……哪个老并未加你们？”

    到最后，那个素来天真愚蠢的孩陡然开了，怀着一丝的希冀，轻声问他。

    离青元笑了。

    他没有转，只嘲地反问她：“你以为呢？”

    属于千岚一派的老都随着她一同献祭了自己，为白虎族掩去天的追捕，保住了余的族人。

    而剩的那些老……又有几个愿意辅助一个外姓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