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旁寻了块平整的青石舀洗净，然后便将草药放在青石上，拿石块细细捣碎碾磨，最后变成一个散发着草木香气的青绿药团。

    闻斐不知何时已经洗好了手，目光专注的看着褚曦忙活，直到褚曦收手才声问：“这药怎么用，是直接敷在手上吗？”

    周遭安静了太久，闻斐冷不丁声，吓了褚曦一。

    褚曦气，有些没好气的抬，对上闻斐清透的目光后，又莫名失了几分底气。于是她垂眸，直接将目光落在闻斐手上：“我读过两本药典，这药是治伤的。不过我得先看看你的手，如果没有洗净就包药的话，伤也很容易化脓的。”

    伤不清理消毒容易染化脓，闻斐自然是知的，所以之前也是二话不说就跟着褚曦来了。这时听她要看自己的手，也便坦然摊开手掌让她看。

    山里风大，有夜风呼啸而过，刮得火把上的火焰跟着颤动几，光影摇曳。

    褚曦凑近仔细看了看闻斐的手掌，确定她已经将伤清洗得很净了，这才拉着她过去包药——绿的药团敷在掌心的伤上，只敷了薄薄一层，再用净的手帕包住扎好。这样的包扎有些简陋，褚曦的动作也算不上娴熟，不过如今荒山野岭的也只能将就了。

    闻斐垂眸看见褚曦专注包扎的模样，没忍住目光停顿，多看了两。直到褚曦将手帕打结绑好，抬对她说：“好了，先这样吧，我洗药带回去，明日再换次药应该就能好结痂了。”

    猝不及防对上褚曦视线，闻斐的目光飘忽了一，又很快镇定来。她曲起手掌受了一，发现并不影响活动，就连包扎也很漂亮，于是笑着冲褚曦谢。

    褚曦见她脸上纯然的笑意，也没忍住眉微弯。只是还不等她说些什么，恰好又是一阵夜风刮过，便将她的话打断了——这一回的风有些大，两人来许久火把也燃得差不多了，于是被夜风一，火光摇曳几，竟就这样熄灭了，周遭也在刹那间陷黑暗。

    是夜天气晴朗，月朗星稀，山林间有清冷的月华洒落，映得周遭隐隐绰绰。

    然而人的视力适应环境是需要时间的，刚还一片火光明亮，光亮骤灭之后纵然还有月光照明，短时间视野中也是一片漆黑。

    褚曦原本并不怕黑，但荒山野岭总会令人不安，尤其她们之前才遇到过狼群围攻。突如其来的黑暗到底还是唬了褚曦一，她意识往前一步，小手抓住了闻斐的衣襟。

    闻斐僵了僵，一时间有些纠结，最后到底伸手握住了褚曦的手：“没事，就是风大，火把应该也烧得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回去吧，走慢些就是了。”

    褚曦松开了闻斐的衣襟，脸有红，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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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凌的动作还算利落，等到褚曦和闻斐回来时，他已经将那几张狼都给剥了来。如果是平常，狼他也不想放过的，但如今忙着赶路也只能舍弃了。

    半夜时遇到的狼群围攻，折腾这许久，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