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曦见状也没失望，反而直接给了答案：“这上面有残留的火|药味。”

    闻斐不知这些，因此听了褚曦的话也不明就里，想了想回：“可这石本就是被火|药炸开的，上面残留味也是正常的吧？”

    褚曦却又摇：“不正常，残留的火|药味太了。”

    褚曦没回答, 只将那碎石递到闻斐鼻, 对她：“你且闻闻看。”

    两人商讨一番，褚曦笃定这碎石必是后挪过去的，凭气息判断倒像是在里泡过几天——真再泡上一个月，等朝廷派人来时也毫无破绽了——因此她猜测决堤后不久，那段江堤就有人去置了。只是那时大还未退，去理这些显然是冒了不少风险，而且谁也不知效果如何。

    于是两人纵城。

    这话说得很有理，从法制社会穿越过去的闻斐，心里还是认定凡事都以证据说话。可褚曦听了这话却有些怪异的看了她一，忽然没没脑说了句：“果然言不可尽信。”

    这样一来，昨日罗府君匆匆城去看江堤缺，似乎就能说通了。他就是为了来看一现场效果！但一切都还只是闻斐的猜测和臆断，没有半分真凭实据。

    闻斐仔细嗅了嗅, 可惜除了石本的味和沾染的些许汽外，几乎什么都没闻来。便是那隐约的一火|药味，仿佛也是她的错觉一般, 因此最后她迟疑的冲着褚曦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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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斐先一步背，然后便意识伸手，打算去扶褚曦。背上的褚曦也在这一刻完全忽视了自己其实会骑的事，自然而然的将手放到了闻斐手里，借着她的力从容。

    外人不知，但褚家人其实大多天生嗅觉灵异于常人。如褚曦，或者褚旻，便都是如此……前次闻斐偷偷用脂粉遮黑圈，便是因为二人嗅觉灵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端倪, 乃至于生误会。否则就闻斐用的那脂粉，正常人本不可能轻易闻到。

    沿着江堤跑了一刻钟，直到距离江州城和码都足够远了，两人这才勒停。

    闻斐被她说得懵了一，接着很快反应过来——这还是从前小将军的锅。她生来富贵，大后也一路顺遂，因此养成了一副天生骄傲的。曾因一桩小事与人生龃龉，于是二话不说就剑杀人，杀得还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最后还是皇帝替她善的后，方法是翻了死者违法的证据，证明对方足以判死罪，由此来证明小将军的正义，并替她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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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定的说了，她便也毫不犹豫的信了。更何况她原本也对那江堤存疑，褚曦的话便是正中怀。

    闻斐觉冤的，可这事确实是小将军的，她也无可辩驳。最后她也只好讪讪说了一句：“倒也不全是言。从前年少轻狂，如今总归是明白了律法严明。”

    “你要真凭实据？”褚曦挲着手中的碎石，如此向闻斐问。

    闻斐，理所当然：“自然是要真凭实据的，否则又怎能将人绳之以法？而且事不查去，我又如何知对方还过什么，又牵扯了多少人？”

    好在闻斐鼻不行，脑却是不慢，很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石是后来挪过去的？可江堤的缺也是这般痕迹，难整片江堤都重新修过造假？”

    当然，事后一顿教训是少不了的。事的真相也并没有被彻底掩盖，至少该知的人都知。褚家自然不例外，因此早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在心中给闻斐盖上了鲁莽暴戾的戳。

    褚曦闻言却不以为意，她毕竟见识广，也见过许多造假的手段。再是巧的事，他们也能造得以假真，更何况只是一片江堤罢了，人力力足够的况什么不来？

    褚曦便笑了一，也没提什么过往，只：“既然你要证据，那咱们就去找证据吧。”

    江堤决小半个月了，不提决堤后这石很一段时间都被雨淋或者泡在里, 光是决堤那日的大冲刷，也足够将火|药味冲散了。那一残留的气味对闻斐来说，或许难以察觉分辨，但对褚曦这般嗅觉灵的人而言，就很能辨差异了。

    且不提时间问题，光是这工程量，闻斐想想都要咋——毕竟这可是纯人工建造的古代啊！

    当闻斐的睛就亮了两分, 目光不自觉又往那碎石上扫了几，可惜凭她自己依旧没发现不对在哪里。于是她言问：“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