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她没说，心中却在一瞬间漫上了酸楚与惆怅——求而不得或许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连求取的资格都没有。她不敢暴份与褚曦坦言，也不敢奢望褚曦能接受同为女的自己，所以她其实本没有选择。

    褚曦一直盯着闻斐，因此在她开之前其实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她的心开始沉，等到闻斐真的开否定后，那颗心更是沉甸甸的仿佛坠了谷底。

    屋中一时静谧，一人垂着眸，一人着泪，都看不清彼此模样。

    过了会儿，褚曦才再次开，语音微哑：“如果一开始你就没想过娶我，又为何要对我这般好？为何几次三番救我，为何不离不弃送我来江州？”

    闻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值得。”顿了顿又：“你也值得更好的人。”

    褚曦抬手去角的泪，看着闻斐这是心非的模样，快被气笑了，难得有些嘲讽的：“那你是觉得自己不够好？！”

    没想到闻斐竟真的了，她一脸认真说：“是我不够好，不能与你相。”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终于鼓起了勇气，神复杂的与褚曦对视：“阿褚很好，我亦心慕你，但我不能娶你。陛的赐婚，我会想办法推拒的，你，你……”

    最后一句“你另觅良人”她实在说不，相反神委屈得像是快哭了。

    褚曦见她这副模样，心也十分复杂。她既惊喜于闻斐突如其来的表白，也恼怒她的断然拒绝。可既然闻斐对她不是无意，她坠谷底的心似乎又上浮了些许。

    抬起手抚上闻斐脸颊，后者也没有躲开，褚曦收拾好心理智反问：“你既心慕我，又为何不能娶我？若我心如你心，你又可愿与我一同谋划将来？”

    闻斐不可避免的心动了一，也有一瞬间的欣喜。可是很快她便明白过来，褚曦所以为的艰难险阻，与她真正担忧的并不相同——褚曦考虑的是家族立场，是现实阻碍，但她更担忧的是自己的份，是两人的本。

    她觉得自己不该欺骗对方，可更不敢将秘密揭破，因为赌不起那万一。

    闻斐心中因此更加苦涩了，刚亮起的眸又猝然熄灭，只见她摇摇说：“不必了，你我不合适，不如早日，也免得越陷越将来痛苦。”

    褚曦睁睁看着她神变化，心中不免生许多疑惑来。她看了闻斐一，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笃定自己会后悔，但不可否认的是闻斐的态度还是让她生气了。所以她神微冷，语气淡淡的说：“那有朝一日你我解除婚约，我另嫁他人，送喜帖给你，你会来为我送嫁吗？”

    这问题简直就不止“扎心”两个字能形容了，尤其闻斐刚还真实意的与她表白过，简直是表白现场反手一刀。睁睁看着闻斐脸黑了来，褚曦角动了一，又问：“又或者有朝一日你另娶他人，会给我送喜帖吗？”

    闻斐刚还陷在褚曦嫁人的思绪里，这时闻言想也没想就摆手：“我就没想过成婚。我连你都放弃了，又怎么会另娶他人？”

    话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言，闻斐连忙住了嘴，偷去看褚曦反应。

    褚曦果然正看着她，一脸的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褚曦（没好气）：相识一场，如果你不愿意娶我，那就来给我送嫁吧

    闻斐（捂心）：扎心了，媳妇

    PS：二更送上，小将军趁机表白了，但两相悦也没那么容易在一起的（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