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唤：“阿褚，阿褚，醒醒，你该吃药了。”

    褚曦听到了她的呼唤，迷迷糊糊睁开了睛——大抵是生了病的缘故，明明这一夜她睡得很沉，可清晨被叫醒时依旧浑疲乏，仿佛连睁的力气都没有。她费了许多力气才让睛睁开一条隙，隐隐约约瞧见个人影熟悉极了，可混沌的大脑却反应不过来，仿佛不认识一般。

    闻斐很快察觉到了褚曦的状态不对，她顿时着急起来，一手举着药碗一手去推褚曦：“阿褚，阿褚，你醒了吗？觉怎么样，是有哪里不舒服？”

    然而褚曦却没有回她，只用半睁的眸定定的瞧着她。

    闻斐更着急了，将药碗放到床边就急匆匆跑去叫人请大夫。只是大夫赶来总需要时间，她去传了个话，又急匆匆跑了回来，然后看着迷迷糊糊的褚曦着急。后来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探褚曦的额才发现，昨晚喝了药的她并没有退烧，相反还烧得更厉害了！

    发现这一的闻斐更着急了，尤其看着褚曦烧得迷糊的样，更后悔昨晚没有来看看——大概是习惯了西药的药效速度，她以为喝了药就会退烧，哪知并没有。

    “阿褚，阿褚，你还好吗？”闻斐急切的询问，一只手还在褚曦前摆了摆。

    褚曦睫轻眨了，目光不自觉跟随闻斐的手转动。那样有些呆呆的，几乎让闻斐以为她是被烧傻了。但事实上随着苏醒的时间久了，褚曦混沌的大脑也渐渐恢复了转动，然后她认了前之人，也看到了闻斐那不知试瞎还是试傻的手势，很有些一言难尽。

    许大夫来得很快，他今日本来也要复诊的，一大早被叫来也没什么牢。只是检查过褚曦的况后，一双白的眉却是皱得死：“怎么会烧成这样，昨晚没人照顾女郎吗？”

    闻斐一听，自责极了：“是我疏忽。许大夫，现在该怎么办啊？”

    门大从不缺仆伺候，而褚曦的份又不低，因此许大夫完全没想过她会因疏于照料病加重。当顾不上份，瞪着闻斐斥：“你不照顾人，就该让府上的婢女照料，瞎掺和什么？现在可好，若不能尽快将度降来，女郎的病恐是危险。”

    闻斐听得心惊胆战，忙又问该如何降温，可许大夫也给不什么太好的建议。无非还是冷敷额，现开了药方去煎，效果也不能立竿见影。

    最后得急了，闻斐忽然想到一个法，问：“那用烈酒，有用吗？”

    许大夫也急，想了想：“可以一试。”

    于是闻斐又急匆匆跑去要了烈酒，好在褚家什么都不缺，东西依旧很快送了回来。只是等到要给褚曦时，又了问题，她和许大夫显然都不合适动手。去寻语冬，却发现小丫晚上竟也发了，万幸诊断之后不是染了疫病，只是单纯的发……许是被吓的。

    虚惊一场，可褚曦的症状不好再拖。于是闻斐只得一边托许大夫去喊婢女，一边自己开了酒坛沾了烈酒，给褚曦手心脚心。至于上其他位置，她是不好动手的。

    其间褚曦一直昏昏沉沉，脑虽然比平常慢了许多，但睁开的睛却也将一切尽收底。

    她能觉到闻斐的自责，也能看对方的焦急，更能会到她举止间的珍惜与真心……人生病的时候心防总是格外脆弱，她看着看着，心里堵着的那气忽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