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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坦

    两人分别两年, 有许多旧账要翻。比如闻斐边的牧锦瑶，不仅一直在她边照料她，甚至能随她军营。再比如褚曦回安原是为了择婿, 如今边也确实不乏追求者。

    当然，翻旧账的前提是要有立场。

    看着褚曦一脸不悦, 闻斐不仅没有反省自己, 反而火上浇油：“怎么, 阿褚很介意锦瑶的存在？”问完不等褚曦回应, 又补了一句：“可我凭什么要与你解释呢？”

    褚曦原本就不悦的心更堵了三分，闻言不仅没顺着闻斐的话说去，反而倏然起就要走。只不过她刚站起来一脚还没迈去, 毫不意外又被拉住了手，闻斐“嚣张”的气焰也瞬间收敛了起来：“对不起, 我错了，我跟锦瑶没什么的。”

    小将军认错认得相当脆，望过来的样甚至有可怜, 但她拉着褚曦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还很心机的用受伤那只手去拉对方，料定褚曦因此不敢挣脱。

    褚曦柳眉蹙了蹙, 果然没有挣扎，却也没有顺势坐回去继续谈。

    闻斐见状也不求, 忙不迭开继续解释起来。她先与褚曦说了牧锦瑶的世，而后又说了舅舅的安排, 末了说：“我与舅舅也没想过要耽搁锦瑶半生，只是想借用一她的份罢了。我在安也待不久，等回到北州她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只一场戏而已。”

    她说得很真诚, 这样的打算也从来没有瞒过牧锦瑶，甚至就在今日门之前她还再次提起。因此对于牧锦瑶，即便有利用之嫌，她心中也坦的并无愧疚。

    这些不必闻斐解释，早知她份的褚曦其实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两年前她不明白闻斐为女为何要招惹自己，如今她已知世上确有同相恋，可这不代表这事就常见了。尤其闻斐的秘密还很要命，她就更不可能肆意招惹，因此多半只是戏。

    可知归知，真看见闻斐边站着旁人，而且这个人还将占据闻斐妻的份，她心里还是莫名有些发堵，也无法到毫不介怀。

    只是这些心事，褚曦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包括闻斐。所以她睫轻颤了，从闻斐的话中抓住了另一个重：“你说在安待不久，伤好之后就要回去吗？”

    闻斐见褚曦的神不知不觉间松缓来，心里也偷偷松了气，闻言：“安是非之地，不适合我久待，而且西北还有在大军等着我，陛也等着我替他开疆拓土。”

    褚曦闻言嘴嚅动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将话咽回了肚。

    两年前她就不明白，闻斐明明显赫，无论是太尉舅舅还是皇后姨母，都能保她一世富贵无忧，她为什么非要冒险扮男，还要战场那样的险地？而这显然不是祁太尉的主意，因为风险太大，那就只能是闻斐自己的选择了，可她又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条路呢？！

    想到这回闻斐伤重到匆忙赶回安医治，褚曦免不了担心的同时也很想知，这条路她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难真要着武威侯的份过一辈？

    闻斐看到了褚曦言又止的模样，但她却没想到褚曦想的会是这些，她牵着褚曦的手轻轻摇了摇，将她分散的心神又唤了回来：“阿褚，这一去，我便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或许三年，或许五载，或许再倒霉些革裹尸……”

    褚曦听到这里忽的听不去了，抬手将她的嘴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