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人是语冬，她本是褚曦的贴丫鬟，听到褚曦的话后想也没想就推开了房门。风风火火正要往里走，结果一抬瞧见褚煜就吓了一，立刻规规矩矩站好行礼：“拜见大人。”

    褚煜抬眸扫了她一，不满皱眉：“没规没矩。”

    语冬闻言立刻吓得跪倒在地。

    世家规矩森严，语冬这未经允许就推门屋的行为确实是没规矩，放在哪里都是要受罚的。只是褚曦与她主仆多年，私又不太计较这些，这才放纵她养成了如此习惯。没外人瞧见还好，现被褚煜撞了个正着，不仅语冬讨不了好，褚曦也会被埋怨教无方。

    褚煜皱眉也是为此，褚曦也只好跟着请罪，随后又问语冬：“发生了何事，这般风风火火？”

    语冬之前是被褚曦打发去门房问信了，只是她走后接连发生了不少事，褚曦一时间也忘了这茬。或者说连日来的答案都是一样，她也只当是惯例一问，并没有多少期盼。

    然而语冬这回却给了她个不同答案：“州的信到了，一时着急才失了分寸。”

    这话一，不仅是褚曦意外，就连褚煜也跟着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州的回信到了？！”

    语冬瑟缩了一，忙答了是。也是她运气好，褚煜当初写信回州是令人私快送去的，回信也并不会像寻常信件一般送去门房。只她到门房问消息时，州送信的人刚到，跑得气吁吁在门房歇气的功夫，让她听到了消息，便忙回来报信了。

    褚煜听到肯定的答案，立刻就坐不住了——他这边千般思量都没用，有关于家族未来这样的大事，始终还是要家主主的，他多就能提个意见。

    现好了，州的回信送到了，他也就不用再煎熬为难了。

    褚煜甚至忘了闻斐还藏在屋里，心激动的他抬步就往外走，急匆匆要回去看信。

    褚曦倒还记得闻斐，只是她等那回信也等了许久，也是恨不得立刻知祖父的决定——她心中虽有猜测，但万一自己猜错了，祖父并不打算投靠皇帝，那她的家族和闻斐可就彻底站在了对立面，她将要何去何从，也就愈发为难了。

    一犹豫的功夫，褚煜已经走远了，褚曦顾虑闻斐到底还是留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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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煜走后，褚曦又敲打了语冬几句，便将人打发了。

    屋中没了旁人，闻斐这才从屏风后走了来，开便：“州来信？看来褚家是要决定站队了。”说完看向褚曦：“阿褚以为，你祖父会如何选择？”

    褚曦心思都跟着信跑了，此刻便有些心不在焉的：“祖父的打算，我如何知？”

    闻斐能看褚曦此刻的焦躁，她走到褚曦边蹲，一手握住她的手，然后仰望向坐着的她：“我以为，褚家主老成持重，会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