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斐静静听她说完，表面平静，心里又开始泛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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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柄什么的，自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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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斐先将今早自己的事与褚曦说了一遍。自然没提皇帝的小心思，只自己已将帛书呈递给了皇帝，皇帝接受了褚家的投诚，也同意了二人联姻。

    褚曦思忖一番，说了几件风闻，可惜她只是闺中女郎，自然不会查证也没有证据。

    不过这些对于闻斐来说就够了，她甚至也不用亲自去查，知这些蛛丝迹之后只需往廷尉寺跑一躺，自有廷尉铁面无私……可怜廷尉加班起来没完，也不知见到闻斐会是何脸？

    世家枝繁叶茂，看着繁盛异常的同时，也代表着分枝极多难以束。便是如褚氏对族人约束颇严，也不敢说族中没有几个不孝弟。而吴氏就更不必提了，端看当初因为褚曦婉拒联姻就能恨上褚氏，就能看他们有多小心。更别提这几年顺风顺，怕是早就飘飘然了。

    今日的见面意外又惊险，两人来到茗香居原本是想谈些正事的。奈何一门就先被绪左右，闹了一通黏糊得不行，偏正事一句也没提。

    不过因着褚曦的主动“安抚”，闻斐的绪到底平复来，两人收敛心思之后也能好好说话了。

    每一次的分别，都是这般的不舍，褚曦心里也同样满是留恋：“外面许还有人盯着，确是不好久留。不过没关系，有了今日这一遭，今后咱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褚曦看她笑得张扬，对这话一也不信。

闻斐的份，褚曦对她的防备与排斥天然又要少许多，否则换个人如此“冒犯”，她恐怕早就翻脸了，未婚夫也不行！

    这般仔细一盘算，吴氏的势力果然不小，拿来给皇帝打开立威正好不过。

    两人商量几句，很快便将事敲定了，有仇就报的闻斐脸这才和缓来。她扭看了窗，两人说话时未免被人窥见，窗一直便没开。但此刻金的光映在窗纸上，耀极了，一看便知时辰已经不早了，她们也在这里逗留了足够的时间。

    闻斐有些恋恋不舍，牵着褚曦的手不太舍得放开：“时辰不早，我该走了……”

    话犹豫一番，连当初自己曾被吴家求娶之事也没瞒着。

    褚曦一看来，好气又好笑，到底还是耐着哄了一句：“我早婉拒了，否则两家也不至于结怨，再说我那时都不认识你。”

    有关于世家的事，闻斐自然是不清楚的，她就连如今都有那些世家都不甚清楚。不过没关系，她不清楚的事褚曦却是清楚的，她生活在世家的圈，自然对圈里的人如数家珍。哪家势力盛，哪家与褚氏有仇，她心中也都一清二楚。

    闻斐问起褚曦，问她心中对惊坠车一事的怀疑对象，褚曦几乎没有多想便猜到了吴氏上——吴氏如今势大，与褚氏结怨不提，当年她拒婚之事恐怕对方也还记恨着。

    闻斐迈一步却不想再退回原来了，或者说她渐渐明白了脸厚的好。于是褚曦话刚说完，她便在她掌心亲了一，惊得褚曦倏然缩手，她却笑弯了：“我尽量。”

    褚曦听罢有些兴，细细问过几句之后，话题到底还是转到了惊之事上……

    所谓的人计，自然不可能见一面就罢休，之后两人必然会有很多会面的时候——有机会她们会碰面，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她们也能“偶遇”，到那时

    闻斐倒也好哄，抛开这段往事不提，想了想问：“吴氏如今都有哪些人在朝中？”

    闻斐也不与褚曦客气，直接问：“阿褚，你可知吴氏族人如何，有没有他们的把柄？”

    虽没什么证据，但褚曦也没瞒着闻斐，当便将吴氏与褚氏结怨之事说了来。

    褚曦在州待了两年，但对安的事仍旧知得清楚，当如数家珍般说了不少官职。恰巧闻斐最近忙着帮皇帝四收拾烂摊，对朝中官职以及那些罢工的官员也都了解了一番。当褚曦一说，她便将吴氏族人对号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