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尉心中也有成算，闻言看了她一，又扫了旁听的褚曦。

    闻斐便了然，笑嘻嘻凑上去，说说：“阿褚自然与我一起，我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怎能留她一人在安？”说着话语微顿了，却是褚曦暗地里踩了她一脚，她也没抬便继续说：“我都这般年纪了，又只心慕阿褚一人，陛怎好让我俩劳燕分飞？”

    褚曦没想到闻斐会在辈面前说起私，耳都涨红了，偏借着衣裙遮掩踩了闻斐好几脚都没用。等到闻斐一番话说完，她不仅耳红了，脸上也几分羞红来。

    祁太尉将这一切都看在里，尤其褚曦那羞恼的模样，倒真一副小儿女态。他自认有识人之明，至少就目前看来，褚曦对闻斐倒也真心一片……果真是他老了吗，两个女竟也真心互许？想想有些荒谬，又有些庆幸，只但愿时日久了，二人初心不变才好。

    心思划过，面上不过是角余光瞥了罢了，祁太尉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叹说：“行吧，你也就仗着陛，到时去陛跟前求一求，陛或许真会应允。”

    闻斐一听便兴起来。她都想明白了，自己还年轻，陛也是年富力的时候，她带媳妇在边也不会引起太多的猜忌。等十年二十年后她说不定早退来了，再不然十年二十年后她还没个嗣，陛就算要忌惮，恐怕也会少上三分。

    当然，在此之前她若是厌倦了这样生活，说不定也就挂印而去了。

    几人这边正说着话，远忽然传来“笃”的一声，不甚响亮却也传了过来。尤其闻斐和祁太尉武将，对这声音也很，同时扭看了过去。

    不远，一直张弓锻炼臂力的祁骏终于拉不住弓了，于是趁着手还没抖得太厉害，便将弦上之箭放了去。可惜这一还是失了准，不过二十步开外的箭靶上，那支羽箭也只堪堪着箭靶边缘，距离正中的红心可差得远了。

    祁太尉看着叹了气，些许失望来：“阿骏与你当年相比，可是差得远了。”

    闻斐倒不觉得有什么，闻言便笑：“阿骏还小呢，课业又这般重，舅舅就别为难他了。再说阿骏的资质也很好，慢慢教慢慢学就是了，又不着急。”

    她说的是实话，祁骏可以一般优秀，也有时间慢慢学习，但当年的小将军却不行。因为只有她足够优秀，优秀到天资纵横的地步，祁太尉才有可能因为才不惜冒天之大不韪。但凡她平庸一，懒惰一，就没有今日的大将军了。

    另一边，祁骏早就看到表兄来了，完箭后虽然失落于成绩，可还是拎着自己的小弓跑了过来：“表兄，你来了！”说完看到旁边的褚曦，又放慢步乖巧笑：“表嫂好。”

    褚曦看着小孩儿乖巧模样也喜，应了声好后，又送了个玉雕的小把件给他算见面礼。

    祁骏兴兴收了，乖巧而有礼，不过没说几句就拉着闻斐手臂求说：“表兄，阿爹说你弓娴熟，箭术是极好的。我总不中红心，你教教我可好？”

    这不是什么大事，但闻斐不大想去，新婚第一天她就想粘着媳妇。然而拗不过表弟痴缠，再加上褚曦也偷偷推了她两，她这才不不愿被拉走了。临走前还回对褚曦说：“阿褚，我箭法还不错的，一会儿箭给你看啊。”

    她说完转就跑，一大一小很快就跑回了演武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