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却觉得聂青禾不想卖给她，非要买这个洁面膏回去，“这个能洗脸，也能洗澡吧？我买回去洗脸又洗澡，正好。”

    聂青禾：“行吧。”

    李娘立刻付了一块银，让柜台拿戥给称称，“这差不多是半两多的，要是有多的你给我记账，我还来洗呢。”

    林二掌柜亲自称过，唱了银的重量，“五钱四分六厘。”

    五钱是半两，五百钱，四分就是四十个钱，六厘也有六个钱。

    记好账，李娘看了一，虽然不认识但是听林二唱过她也有数，就吐唾沫蘸印泥了个指印记号。

    她又喊聂青禾给她留着洗发膏，等一次来洗的时候顺便买回去，说完扫视了一众妇女，抱着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就跟凯旋的大将军一样。

    众妇女：“……”

    有人认识她，忍不住嘀咕起来，向来明抠门的李娘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难不成是柳记的托儿？

    不对啊，李娘是黄记的亲戚，他们两家可是对家呢，李娘断然不会给柳记当托儿啊。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肯定是东西好，她用过所以知啊！

    其他妇女也纷纷问洗怎么回事。

    聂青禾就把李娘洗的事儿说给她们听。

    当有个孙娘说自己总是，还小疮，掉大块的，也想试试那个洗发的药。

    方娘和李娘见状，也不犹豫了，赶预订一斤洁面膏让聂青禾给留着，免得都卖光了。她们赶时间就先坐轿走了，回——最晚明天来还首饰的时候就买。

    其他人看她们俩付了定钱，也很心动，除去那个去隔间洗的妇人，还有个脸上容易油，粉刺的妇女说想洗脸试试，问多少钱。

    聂青禾笑：“验一次，七个钱。”

    聂青禾让那妇人先用清洗脸，给她涂抹一层那个药，小心避开睛和鼻，让她自己一会儿，然后洗掉，再用加了豆面薄荷的洁面膏洗脸。

    洗完以后，那妇人摸着脸，一个劲地说舒服，脸上凉丝丝的，都觉不到了呢。她当即就表示要买，“聂姑娘，我们能不能合买一罐？”她想了个节省的办法。

    聂青禾笑：“当然可以，买回去你们自己分。”

    这一罐差不多一斤呢。

    就有人提议让她小一的罐，便宜些大家也好买。

    聂青禾笑：“我也想啊，可买罐也要钱啊。大罐三十文，小罐也要二十几文。”

    瓷，尤其是好看的瓷，那可是很贵的。

    “聂姑娘，我们自己有罐，我们可以拿罐买洁面膏吗？”有人急中生智。

    聂青禾：……

    好吧，原来不什么年代大家节省的观念是一致的。

    前世小时候，她妈妈就买散装雪膏，自己带瓶装满只要三块钱，如果买成瓶的至少要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