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觉咸鱼不适合当老师的，所以就不那个手笨的，让已经学会的教她们，她和珍珠先回铺忙去了。

    晌午的时候她再去看看，除了那个手拙的，别人都会了。

    聂青禾就让林掌柜去跟那个妇人说，她不适合这个工作，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林掌柜一看那人就知是自己娘介绍来的，人称李桂儿家的，之前一直给人浆洗，也给他家浆洗过衣服。林娘人善，时常给些粮帮衬她一，她就跟林娘熟了，告诉林娘自己家八个孩，男人就在码扛活儿，她给人浆洗，家里经常吃了上顿没顿的。

    之前林掌柜就跟自己娘说这样去没儿，救急不救穷，可林娘也只能叹气，“那认识了，她总来我跟前，每一次都苦哈哈的，洗着洗着衣服都差倒，你说我能不？哎，她要是不来我跟前，我又寻思她是不是累死了呢，哎，真是可怜见的。”

    他直接拿了三十个钱给那妇人，让她带着钱回家，继续去浆洗的活儿。

    李桂儿家的千恩万谢的，“林掌柜你是好人呐，你是好人，你和娘都是好人。你们不像那个闺女，没人味儿，那么大的铺，怎么就多我一个呐？我留在这里就能混饭吃活命呀，怎么就差我一个呐，非要赶我走呐，我家里有八个娃娃啊，饿得哇哇叫啊。”

    林掌柜：“李桂儿家的，我们都是生意人，生意的，你不了这个活儿，我们就不能用你。你以后不要来我家浆洗了，我们找别的人帮忙。”

    他不能再让自己娘跟这个李桂儿家的接了，今儿能把李桂儿家的送来，要是留了，怕不是以后全家都得送来才是好人？

    李桂儿家的瞪着林掌柜，似是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样无的话了，怎么还不让她给浆洗了？

    “林掌柜，你说啥话呢？咋不让我了？我靠力气吃饭啊，你不能断我们活路啊。”

    林掌柜：“你去别人家浆洗也一样。”

    “那能一样嘛？那能一样嘛？”李桂儿家的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林娘会三不五时地给她两斤粮，还会把一些破布什么的给她，小孩的旧衣裳原本可以拆拆洗洗改一，看她可怜家里孩没衣服穿就送给她了，那能一样吗？

    林掌柜不想再和她纠缠，让来顺送李桂儿家的去。

    李桂儿家的站在侧门外，徘徊着不肯去。

    来顺：“你走啊，不要惹事，惹事是要见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