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庆幸幸亏没给张婆好，只浪费了几十斤粮而已，虽然发网没有和聂青禾的一模一样，但是也差不多，拿去一般人也看不差别来。

    谁知这会儿王掌柜又找来跟他说发网的致命缺，他差崩溃！

    他意识就想赶去找张婆改改，又回过神来张婆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真气人！

    王老板当即就表示，不解决这个问题，发网是没用的，就是一团烂线。

    他当即表示要退货！

    他虽然预定了两千个，但是并没有付定钱，而是那一批货付一批货款的钱。

    黄掌柜还想安他，表示自己的人肯定会研究明白，到时候就和聂青禾的发网一模一样了。

    王老板却没耐心了，懊悔不迭，“我就不该贪便宜，直接在柳记定多好啊。陈老板那么明的人，他怎么可能赔本的买卖？嗨，我自作聪明！”

    王老板生意得不大，但是在金台城特别活跃，就喜骑快满城窜打探消息、制造消息，听风就是雨，所以很多话都是他传去的。

    王老板一走，直到傍晚时分，在黄掌柜这里订发网的老板也全都来退货、退订单了。

    黄掌柜气得团团转，又不知怎么办才好。

    刘二给他主意，“大掌柜，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收买那小丫呢。一个小丫，能有什么见识？”

    在他们看来，最大的问题是柳记，是柳如归大掌柜，聂青禾反而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一个小丫懂什么，肯定什么都不会，无非就是得漂亮好拿，柳如归让她学梳妆当个摆设罢了，还真指望她发大财？

    这个发网他们认为是柳大掌柜找人的，并对此信不疑，丝毫不觉得是聂青禾来的，哪怕柳记传的消息都是聂青禾梳妆，聂青禾发网，聂青禾熬洗发膏洁面膏。

    在黄掌柜等人看来，那都是骗人的，是表面文章，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柳如归！

    既然柳如归釜底薪把张婆接走，那他们嘛不釜底薪把聂青禾给挖过来？

    黄掌柜一拍大，“好主意！”

    而刚和柳员外一起去京城回来的黄老板得到消息，直接把黄掌柜叫去训了一顿，让他不要只顾着和柳大掌柜赌气，别瞎折腾！

    熬什么洗发膏？现在黄记和柳记合作，想卖就去柳记货。

    什么发网？人家柳记的发网又不贵，看看那料和手工也知没多少赚，就是个小玩意儿罢了。你想卖直接去他们那里货不就好了？自己折腾什么？浪费人浪费钱，图啥？吃饱了撑的啊？

    好好的铺给你，你就好好，别折腾有的没的！

    为这事儿黄老板的老婆在家里没少闹腾说风凉话，告黄掌柜的状，说他不好好生意整天搞歪门邪，让黄老板不要再用他。

    黄掌柜也知厉害，只得满应承。可他心里自然是不的，不但恨自己二婶，更恨柳大掌柜。

    二婶是怎么知这些的？还不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谁的？

    指定是柳如归那个貌岸然的臭家伙！

    黄掌柜正不呢，伙计来报说有个本家的娘要来帮忙勾发网，她以前跟聂青禾家活儿的，熟得很。

    黄掌柜脱就让她，什么本家的，本家算个，他婶娘还是本家呢，还不是整天视他为中钉中刺？这个女人算老几？自己就得见她？刚骂完，他瞅着小伙计去，又赶把人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