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禾笑：“我是冲着大掌柜来的。大掌柜为人和善，对伙计们也多有回护，对我爹和大哥也很好。”

    温娘挑了挑眉梢，角撇了一，“难我不和善吗？我也从来不打骂别人。”

    聂青禾：“还请娘见谅，毕竟我在此之前也不认识娘。贸然去谋差事，也不合适。”

    温娘接受了这样的说辞，又问了几个自己疑惑的，比如为何不妆了，为何不多招几个女孩帮忙等等。

    聂青禾：“其实我本来就没想到一直梳妆的，梳妆只是一个开始，最主要的还是教会大家自己化妆，然后卖彩妆给她们。”

    温娘想了想，如果这样的话，那她的确比自己会赚钱。可如果这样的话，小丫就是个商人，不是个手艺人，更不是自己追求的那雅艺人。这么说难小丫和柳如归是一类人？温娘想得有些憋气。

    难是自己不吗？

    “之前廖娘邀请你来梳妆楼，你拒绝了。”

    聂青禾笑得眉弯弯的，“温娘千万不要介意，我只是对自己要什么有很清楚地定位，不只是梳妆楼不去，别的地方我也不去的。黄掌柜和想容也问过我的。”

    在她彩妆来的时候，想容的掌柜也接过她，问她愿不愿意去他们那里，给的钱比在柳记更多。

    聂青禾自然也是婉拒。

    温娘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生气，只是她觉得自己和聂青禾应该算同类人，自己对聂青禾也应该有一引力才对，没想到并没有。

    “你这里缺人手，不如我送两个巧手小女孩给你，你略加调教就堪用。”她顿了顿，至少比你那两个笨拙的丫好得多。

    聂青禾：“多谢娘，不过还是不用了。倒是如果娘想学化妆技巧，可以让灵巧的小女孩过来。她们可以学全，从洁面到修眉、化妆、调等等，一个人包会也只需要十两银。”

    温娘挑眉，一个玩味儿的神，这丫可以啊，不锋芒却绵里藏针，这也是自己想要的！

    反正她想和聂青禾扯上关系。

    自己的梳妆楼这么多年已经没有步的空间了，一直不温不火的，如果这个丫肯去，自己立刻就给她。可她既然拒绝，那就让女孩过来学化妆吧。

    这样也可以为梳妆楼增添一些新的容，她笑：“你不怕我学会了，抢你生意？”

    聂青禾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会？我不得全天的女人都学会梳妆呢。”她俏地笑起来，“所有女人都，那不都得来买我的彩妆吗？我们后续还会推更好的护肤品、容品，可以祛斑白呢。”

    温娘：……这丫，见针地让人买她的东西，的的确确是个商人无疑了！

    她故意：“我学会了，也未必买你的香粉和胭脂，想容也有呢。”

    聂青禾笑微微的，“娘，想容以前的类没有我多，颜没有我全，也没有我的好用呀，今天他们赵老板也说要跟我拿货。大家都是商人，商人就要互通有无嘛。”

    温娘：……果然是个商人，满铜臭！就真会生意，真想把梳妆楼给她！

    温娘是个脆利索的，跟聂青禾谈妥了，回去就把三个九岁的女孩打发过来。她要求她们跟着聂青禾的妆班学梳加化妆修眉，一个人十两银。

    望着前三个一般矮、一般清秀、一般笑眯眯的女孩，聂青禾有说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