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没说，忘了告诉他宁知的份，他便先为主就以为小卷是外籍模特，一张嘴就关不住门地胡扯。

    宁知不跟傻一般见识，轻飘飘瞄了，理也不理。

    田卫源搔了后脑勺，小声问明舒：“连英语也不会么，哪个地方的，丹麦还是法国人？”

    明舒回：“本地的，中国人。”

    小孩儿不喜被误解成老外，懒得解释，自始至终不给正。

    首次碰面不太顺利，可也没到不愉快的程度。

    明舒留着田卫源在家吃晚饭，另外打电话叫来老曹，撮合着让几人提早相互熟悉。

    老曹和田卫源在这边待到八，期间还与明舒单独谈了会儿，确认一况。

    宁知中途回了对面，不掺和这些。

    夜里，林姨留在这边，接来的几天都不会离开，等明舒去新疆后还要留来守房。

    宁知很晚才过来，那会儿林姨都睡了。

    为避免尴尬，明舒把人带到房间里，关门闭窗，拉帘开灯。

    拍摄要用的衣服是款的仿制品，细节设计复杂，很难才能穿上。模特自己穿不了，也容易拉扯过度导致损坏，必须有人帮忙才行。

    家里只有她俩，自是明舒帮着搭把手。

    ——明老板向为女，可一码归一码，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不至于在这档小事上放不开。到底是行这么久了，啥样的男男女女没见过，已经习以为常了。

    宁知真不会穿那玩意儿，全程靠明舒动手。

    “新疆那边是白天拍摄，去这么穿肯定很，你们都得忍着。”明舒一面穿衣一面说，温言细语的，“到时候应该是到了拍摄场地再换这个，估计会临时搭一个换衣棚，也是我来帮你。想换其他人也行，工作人员都在，提前打个招呼就可以。”

    宁知背对着站定，倒没昨天那样僵。

    房间里没有镜之类的件，只要不回，便无从窥见她和明舒此时的亲近姿态。

    她闷闷的，一会儿才吐一句：“不用她们。”

    “抬手，先穿左边。”明舒站后边指挥，尽量忽视掉面前的挑，只当这是一人模型，并夹杂着说一些去新疆后的安全问题，又问，“你还有要带的东西没，份证件之类的，带齐了吗？”

    宁知，“带齐了。”

    “放一个包里，别丢了。”明舒提醒，“还有合同，也带上。”

    “嗯。”

    “结账是拍摄结束后才打款，直接打你银行卡上。”

    “知。”

    穿好两个袖分，明舒才走到前边，目不斜视，绝不逾越中间的距离界线。

    “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明舒抬眸，理理前那块地方，嘴里和脸上都正经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