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黎问：“明舒呢？”

    宁知避而不答，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事，没有的话就挂了。”

边竟然还有一个女的。

    “名字。”纪安黎克制着说，即使心里门儿清，可还是要问个明白。

    宁知装傻充愣说：“接不了，没空。”

    俩词儿的意思可大了去了，不同的语境不同义，有时候可谓天差地别。

    语调轻松而平缓，装得好像真的不知来电的人是谁。

    纪安黎哪能察觉不来这是刻意装的，知晓是在明晃晃地骗自己，她脸铁青，一直缄默无言。

    譬如对于那标准的酒店房间，浴室与睡的地方仅仅只有一玻璃墙相隔，浴室以外也能称之为“外面”。

    宁知：“你觉得呢？”

    “哦，不对。”宁知忽而改，“好像国现在才早上六多，没到上班时间，你应该也联系不到曾秘书。但是我们这边也晚了，上就是凌晨，隔得天远地远的，估计有事也不能立即理，帮不了你。这样吧，你可以试试联系凡楚玉凡总，指不定凡总有空，兴许能帮你的忙。怎么样，行不？”

    明明往常对其他人都不是这个模样，哪有这么话痨，在新疆时更是不屑于跟纪安黎有过多的，这会儿还怪心的。

    宁知实话实说，一丝一毫都不隐瞒，直言：“在旁边洗澡，现在腾不开空，晚才来。”

    两边都安静得过分， 针落有声， 气氛很是凝重。

    “把手机给她。”

    然而纪安黎却不信，直觉这是在，执意：“让她接电话。”

    那边的纪安黎听得这是故意的，一时间脸上的神更为难看。

    “这样，”宁知懒洋洋靠沙发上，“那就是没事。不急就明天再打吧，时间不早，我们都要休息了。”

    “哦……”宁知拖声音，要照的架势，可一刻又变卦，直直问，“凭什么？”

    好在纪安黎拉不脸面，不愿意在这时候着落了风，勉能控制住所有的愠怒与不理智，仍然能维持住那仅存的面说：“我不找凡总她们，只找明舒。”

    小崽演戏的本事一，忽悠得像模像样，不漏半分破绽。

    纪安黎不上当，“让明舒接电话。”

    “她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纪安黎问，猜到可能是怎么回事，不会立就咬钩被宁知带着走。她压着绪，基本上是咬牙说这一句。

    纪安黎也在第一时间就听了宁知的声音，觉得似曾相识，记起这是在塔克拉玛沙漠见过的那位女模。

    “你还没说你是哪位，”宁知说，一不在意，不对方此时此刻是哪样，还是油盐不，语气依然轻飘飘，“这边也没你的备注，谁知你到底打来什么，是不是扰电话。你谁啊，你说说，我这就转告她，问她要不要接，要接才给。”

    双方第二次“碰上”， 隔着手机遥遥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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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电话里再是静了一两秒。

    “……”

    纪安黎没反应，宁知也不急，不慢不到沙发上坐，再温吞开：“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晚再打过来，若是比较急，工作上的问题可以先联系曾秘书理，反正都一样。我们还在国外，现在也帮不了你。”

    上回新疆之行的印象太刻了， 宁知的存在就是一潜在的危机，想忘记都难。

    纪安黎不接这话，还是那个理所当然的态度。

    手机里没声了，要不是屏幕界面显示通话还在行中，真像是那边主动挂断了。

    宁知一回绝：“不行。”

    说的“外面”，而不是“客厅”。

    纪安黎太都在突突地，仍是不回答。

    纪安黎低低一字一句说：“把手机给她，送门里去。”

    宁知讲的都是实话，没扯谎诓人。

    宁知握着手机， 白细分明的指节一收，薄微抿，回望了望洗浴间的方向，半晌， 状似无意地说：“你不认识。”

    这边的宁知一脸没所谓，再看看洗浴间门的方向，觉着明舒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来，又回过来，垂盯着木质地板瞧了瞧，没事地抬脚提了提地毯的苏边缀，有耐地周旋，破天荒好心解释：“我们刚刚从餐厅回来，时间有赶，她去之前把东西放在外面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