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周业成笑，“你开了，哪里有不能的。”

    他说着，就给助理打了电话，让把相关的资料都发过来，陶立看了一，又转手发给了卫萧，让他问问经纪人有没有时间。王安写的剧本，他初略看过，大致有个印象，男四戏份不算多，但角还算讨喜，也有记忆。电影班底又不错，现在影视寒冬，卫萧接了绝不吃亏。

    也就十来分钟，卫萧便回了电话过来，忙不迭地了谢，说有时间，接来几个月都是空着的。

    陶立只是顺带提他一把，也不是要他谢什么，随意应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周业成饶有兴味地打量他，听陶立说了名字，又搜了卫萧的照片来：“得不错，你的新？最近他们还传说你收心了，看来是假的了。

    “别瞎想，不是那关系。”

    “哪关系？咱们的关系？什么都没有你帮他？慈善呢。”周业成笑着划拉了几照片，“对了，戏怎么样，不是背一二三四的吧。”

    “那倒不至于。戏怎么样......正经科班的，总不会太差，也拍了一两年戏了。”

    “行，我大概有底了。放心，你的人，我肯定好好照顾。”

    陶立实在冤得很。卫萧也就那天约过一次，什么都没，让人走了之后就没再找过。卫萧倒是时不时地发微信给他，但陶立也的确很少回。只是他说了的事，一向都是要办的，看周业成还是暧昧地笑着，摇摇，“随你怎么说吧。”

    陆续又聊了些其它的，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了。陶立开车回家的路上，想起周业成打趣的话，忽然转了方向，去了一间常去的酒吧。

    他并没有喝酒的心思，随意找了张空桌，让酒保随便上。自己了烟慢腾腾地，打量着周遭暗淡灯光的人。一烟还没完，边便有个男人坐，声音很低：“一个人？”

    陶立偏过去借着一朦胧的烟雾打量那男人的脸，刚想说话，恍惚中却被另外一张面孔挡住了。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透了，他们说他收了心，大概是真的。但又是为谁收的呢？那个人并不在意。

    陶立试图接受这个邀请，过去那么多年他都是这样的，可许久都还不能定决心。

    他想要的其实是一句晚安，但那是不该有的。

    陶立垂睑，又了烟，他得尽快让一切回到正轨上去，只是今天，似乎是不到。

    旁边的男人已经等得有些心急了，轻轻握上他的手腕，小指在脉搏绕了一绕。陶立垂眸看着那只光洁漂亮的手，只觉得烦。

    算了，他想，他此刻并没有望，他的望不在这里。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整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到，但愿不是永远。

    陶立缓缓吐嘴里的烟，角勾起，召服务生过来了杯威士忌，将酒杯往那男人面前推了一推：“请你喝杯酒。”

    拿了外，站起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