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又给卫萧很快地回了个不客气，熄了屏幕。

    “张馨是送卫萧去了？”陶立反应过来有诧异。

    “戏回来碰见他，我看他助理也没跟着，这里离酒店远，又不好叫车，就让张馨送了一。”

    许云清语气已经平静来了，神也没什么波澜，然而陶立想起化妆间里他略显古怪的绪和问的第一句话，心念一动，忍不住：“你在哪里看见卫萧的？”他不待许云清回答，又跟着问：“你看见他从二楼去吗？”

    许云清闻言手顿了顿，勺里的汤洒来一，然后才抬起脸，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嗯，是。怎么这么问？”

    陶立结动了动，去看他的睛：“卫萧刚才是来找了我......谈事，一会儿就走了，其它没什么......你......”

    “我知。”许云清有些生地截断了他的话，“先吃饭吧，我饿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低去，避开了陶立的目光。陶立犹豫了一，到底还是把真正想问的那句话咽了回去，你是因为卫萧不兴吗？

    第8章

    一直到饭吃完，陶立也没有问那句话。然而这个未的问题就像一粒小石在他心上反复地划，让他辗转难眠。

    再一次睡失败之后，陶立起床去洗了把脸。灯的光线映在浴室里蓝的瓷砖上有一很古怪的冷，陶立借着这样并不明亮的光线打量镜里的人并试图回忆自己读大学时候的样。

    的确是不一样了，陶立想，许云清也和在小剧场初见时不同了……但为什么许云清之于他而言还是和当年没有差别呢？

    他从来没彻底放过许云清他心里清楚。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他也有很多次骗自己说好了，过去了，许云清有新的生活，他也应该翻篇了，朋友的关系已经足够，不要自寻烦恼。

    然而那些就像一座活火山，哪怕拼命抑制着让它短暂休眠，但总会在某一个契机再一次活过来，比如现在。

    陶立咬了后槽牙，心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看着镜里的自己，问他：“你又输了，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十八岁的陶立不知，三十岁的他依然没有答案。问题另一，始终握在许云清手里。他们能够有怎样的关系，其实全凭许云清决定。

    陶立靠着盥洗台冰凉的大理石边叹了气，他看不透许云清。许云清从来只承认他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但除此之外有没有其它的，可不可以有其它的？

    不外乎是关心和占有，他们没有说过但这些年的陪伴是真的，没有过牵手和亲吻但落在对方上的神是真的......挚友和侣的界限又在哪里？

    许云清半梦半醒间一句糊的不要和男人在一起，他就老实地呆在好朋友的位置上十二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不能有改变吗？陶立回想着今晚许云清莫名的绪、慌张的打断......会是因为卫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