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陶立，“但是我舍不得。”

    “只是什么？”陶立的手从许云清的发鬓开始慢慢过他廓分明的颌线最后停在了他的脖颈上，拇指轻轻挲着他颈侧的动脉，没没脑地说：“我以前写剧本的时候看到资料，只要这里对了位置，三十秒就可以致命。云清啊，你知吗？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你，不止一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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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昨晚那些话多少是带了醉意，虽然的确也是真心，酒醒了再见却也不免有些尴尬。

    “是吗？”陶立怔了怔，然后闷闷地应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呢？你不会和她复婚，难会成全我吗？”

    许云清的颈侧的动脉在他的手指轻轻动着，那一块肤被他摸得微微发，陶立克制着自己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再说了，你解脱什么？你是不是都要复婚了？好事啊，我还没和你说恭喜。”

    他只觉得心俱疲，梦里反反复复都还是那些话不停在耳边绕。结果早上一推门，又碰见许云清从隔来。

    许云清皱起眉，：“立，我只是......“半晌却又说不文来。

    有些事在心里堵得太久了，一旦开了，就没有办法再收住。况且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得太多了，他索破罐破摔，伸手摸了摸许云清的发：“你知的，你明明知的，还来和我说这话。你以什么立场和份呢？朋友？你心知肚明，我其实不想只和你朋友，最重要的，最好的，这些定义词我都不稀罕......这么着急地劝我找个人定来，是担心我缠上你吗？不会的，你别怕。”

    “也行。”许云清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有不清醒似的，抬看着他，黑夜里他的睛却还是可以一直看到陶立心里去，那里面带着一怜悯，说不清是对谁的，“你杀了我，大家都解脱了。”

    陶立笑起来，低抵住了许云清的锁骨，肩膀抖动着，倒像是在哭：“也不会，对吧。所以啊，云清，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其实不应该告诉我，这会让我多想。你看你，总是这样，打一掌，给个甜枣，偏偏我在你上又是记吃不记打，猜你的每一句话，猜我是不是有希望.......猜了十来年，我累了，我不想再猜了。”

    第15章

    “话说开了，就这样了。”陶立慢慢把手从他脖上挪开，带着的温很快消失在寒冷的冬夜里，“至于我的私事，你从来没有参与的打算，也就不要再了。”

    陶立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算怎么回事，冷战吗？谈不上也不应该。似乎更像是错过了时机，就总也找不到机会再开第一句

说客，你说他喜我，那我呢？我喜谁？你怎么不说了？”

    他说完，迫自己不再看许云清一，拉开门离开了。

    陶立那天在外面闲逛了一个多钟才又回酒店，许云清已经不在房间，隔灯也关着，不知是睡了还是也去了。

    “不会复婚。”许云清有些疲倦，但声音清晰无比，“我知你去见了沈溪，也能猜到你大概听说了什么。我刚才提本来是想和你说，虽然复婚的消息是我同意放的，但只是在这件事上帮一帮她，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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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仿佛一个不好的开，人前他们还能保持着默契打招呼说笑，不让别人看异样来。一旦没人注意到，就一齐变成了哑，不再和彼此说一句话。

    他直起，退开一步，睑涸一片，并没有泪，但许云清却总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沾了。

    陶立一时站在门边不知该说什么，许云清看他这样便也沉默了，只安静地关上门，从他边走了过去。

    许云清不说话了，半晌挪开了睛。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