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我一会儿就去。”卫萧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也并不气馁，仍然只拿一双清亮的睛看着他。

    陶立想起自己刚见到他的时候，第一印象是安静又温顺，现在看来更像是表象了。陶立在心里又痛骂了自己一回，表还是很平和地对他说：“我这里还有稿要写，也没有时间招呼你，你有其它事就先去忙吧。”

    他摆送客的姿态来，卫萧也没有非要留去，闻言站起来，走到门边却又忽然没没脑地来了一句：“立哥，我能抱你一吗？我上次杀青的时候本来想来找你个别的，但是你刚好不在，我这次也留不了几天的，到时候走万一你又不在。”

    他说完，在陶立拒绝的话之前，抢先伸手抱住了他。陶立皱起眉，但并没有推开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那个拥抱比预计的要仓促一些。然而他来的时候，陶立为了避嫌刻意没有关上门，二楼虽然比较清静，走廊上却也还有人走动，陶立就清晰地看见路过的女主角助理投来略带诧异的目光。

    “我以为你会推开我。”卫萧松手之后小声说。

    “但我也不会回抱你。”陶立理了衣服上的褶皱，语气还是波澜不惊，卫萧闻言愣了一，又听陶立，“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一句，在大广众之抱一个男人，你以后要不要当艺人了。”

    卫萧看了一敞开的门：“我又没什么名气，不会有人在意的。”

    “现在没有名气，以后的名气也不打算要了是吧？”陶立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卫萧，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卫萧抿了，轻声说：“你说清楚了，但我......我还不打算听清楚......我次不会了，你别生气，我也不是找你要资源的。我先走了。”

    他刚才的拥抱也是鼓足了勇气，心里也非没有一忐忑，很快地看了陶立一，大概不想也不敢听他拒绝的话，提起箱匆匆离开了。

    卫萧后面几天倒的确是老老实实的，再没有那样格的举动。只是有时候陶立去了片场，卫萧看见了，就往他边坐，找些话题来聊，有时候说谈这戏，有时候聊小剧场——他似乎对那段经历很留恋。

    陶立很少回应他，但凡不是有必须留的理由，往往他一来，便找个借走了。

    饶是这样，剧组里渐渐也有些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