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什么药？”陶立把洗好的冬菇搁在台上。

    屋里气开得足，许云清看着冰箱里的果罐，一时有些渴，顺手开了个黄桃罐舀了勺糖喝：“晚上吃什么？你选吧。我先声明，家常菜可以，复杂的就免了，不要抱太大期望。”

    冰箱里被瓜果和类占据得满满当当，一看过去直叫人，旁边摆着各各样的罐和酒。冰箱旁边另有两只装满菜的大箱，理台上方的柜里调料放了两层，墙上钉着齐整的一排钩，挂着各的腊货甚至还有一整只火。

    厨房的窗斜对着院门，檐悬了两盏灯笼，昨天晚上都没有，大概是一早挂去的。许云清抵着理台看门边陶立正在贴联的影，一时有发愣，边也不自觉弯得更一些。直到听见微波炉叮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那要不就……”许云清看他，见陶立有张的样又忍不住笑起来：“还是我来吧，你打手。”

    “我只要一拍戏就瘦，都习惯了。其实上戏你在，还不怎么觉得累。”

    “不用，你切你的。”陶立摆摆手。

    “半就够了。”许云清回看了一，“你先放着吧，我来削。”

笼冒着气，许云清关了火，夹了个沙包来，又倒了杯放微波炉里。

    “你是搬了半个市场来吗？”他听见陶立走近的脚步声，摇笑。

    这倒也不全是实话。陶立平时不居家过日，为了置办上山要买的东西，专程让家里的阿姨帮忙列了份清单，只是了市场，一心就只记挂着许云清喜什么，连某次吃饭时他多夹了一片心里也通通算在，单上列了什么，早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难你来？”许云清偏有诧异，“我记得你不会饭的。”

    气从灶上噗嗤噗嗤地冒来，在玻璃上凝结成细密的小珠。旁边的蒸笼摞了三层，还没开火，最面是铺了豆豉的腊鱼和腊排骨，中间是调好的粉蒸，本来打算用新鲜的小芋来，结果翻到一包板栗，闻着还很甜，便统统剥了底。上层是鳊鱼加了火丝和笋片一起清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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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箱旁边格上有几个炖汤的药材包，你拿一个.......，枸杞先选来起锅的时候再加，有新鲜的山药没有？我刚没注意，要有的话你把里面的淮山也选来，放新鲜的去。”

    “好像有，我记得买了。”陶立了手，去箱里翻找一阵果然找两山药来，“用多少？”

    他取温好的，挑掉上面一层，两喝了，又去翻看冰箱里的材。

    陶立抿了嘴：“是不会，就能个菜。但只有咱们两个人，怕你懒得厨房，让阿姨给我急训了一……。应该都能熟。”

    陶立正把预先理过的冬笋往外拿，闻言手一顿：“你？”

    陶立跟着在他边半蹲：“太久没去过市场了，两一抹黑地走了一圈，不知不觉就买多了。”

    其实许云清平时也不饭，只是前几年拍戏时角需要，专程学了小半个月，偶尔两菜，勉算像模像样，但的确也没有什么练手的机会。

    稀里糊涂地把后备箱装满了开上山，清时才发现连带着油盐酱醋还有许多必要的没买，再联系人送上来，自然也就堆成了一座小山。他看着简直无从手，偏偏晚上还得回N市和戏的投资人碰面商量剧本的改动，手忙脚地又赶找了家政来，才总算整理好。

    陶立想起那天的境况，也是好笑。但面对许云清并不提这些，大拇指过他角把先前沾的那渍抹了：“你前段时间拍戏也累到了，瘦了这么多，难得休息一段时间，正好补一补。”

    许云清正在切荸荠，瞥见旁边开了便对陶立说：“关火，我手腾不开。过凉，放砂锅里，再加一把药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