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稍微松了气，“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怎么这么久也没有院？”

    “我明白。”许云清了鼻梁，有疲惫的样，“你是好意我懂，只是我和我妈……你不知况……”

    直到第二天山回到N市，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都没能完全消弭。然而他们在停车场别之后，陶立目送许云清了电梯，几乎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却立刻又开始想他。

    他当然不知，陶立想，许云清什么也不肯告诉他，他从哪里去知？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一，然而许云清并没有再解释的意思：“我饿了，先吃饭吧。”

    吃饭时，许云清也仍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陶立总觉得他或许还有什么事瞒着，却也不好问了。

    许云清并不是不孝顺的人，他们念大学的时候，陶立也见过他母亲，当时他们母关系看起来也还算洽，至少面上如此。只是这段时间，许云清一直没有提过这件事，他也不好贸然问他，现在既然聊到了，免不了多说两句。

    “不用！”他话没说完，却被许云清仓促地打断。陶立手有尴尬地顿住：“我不会提……只是朋友的份，你别担心……是我唐突了。”

    陶立仍然是面带笑意，但依稀还是能看一挫败的意味在。许云清想他或许应该再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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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尴尬沉默的时候，多少也都有不自在。许云清慢吞吞喝了半碗粥终于开：“沈溪已经把机票订好了，后天上午的飞机。”

    “这是什么话？”陶立伸手摸了摸他的发，“母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你看你也不是不在乎的样，还是找个时间，去看看吧？或者我陪你……”

    “张姨是南方人，每年五六月的时候都腌酱菜。我爸以前老觉得不健康，后来吃习惯了，也就不提了。”他们不过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陶立便也顺着他说：“桂糖藕我前段时间本来想和她学来着，太难了，实在没学会。你什么时候想吃和我一块儿回去家里就好了……”

    他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许云清抿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陶立苦笑：“我又说错话了。”

    “你家还是原来那个阿姨？”许云清就着粥吃了，“大学的时候去你家蹭饭，好像也有这个，N市本地好像没什么人，我记得她桂糖藕得也好。”

    这想念在独自回到家之后变得更加明显，一抬看不见人心里总觉得不自在。少了个人也没心思厨房，随便叫了份外卖吃了，就书房去写稿。中途不知怎地，又想起那则新闻，他托电视台的朋友发了片源过来，调来重看了好几遍，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

    陶立也说行，又夹了一筷黄瓜给他。

    陶立想自己大概真是想多了，便又继续改稿，一直到凌晨三才觉得有些困，回卧室去睡了。

    “明天吧？”许云清想了想，“明天吃了早饭走，我午回去正好理一行李……”

    这一觉也没有怎么睡好，总觉得许云清还在旁边，伸手摸不到人就又醒了。迷迷糊糊地折腾了好几次，天快亮的时候，好不容易要睡着了，依稀听

    “她没什么，也不是多大的病。”许云清轻声，眉不自觉地又皱起来，“她不看见我就什么事都没有，要在医院住也随她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陶立低喝了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爸妈都喜你的，你要是什么时候乐意……不想也没有关系……算了，我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是就顺说到了，你别介意。都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其它的不重要，真的。”

    陶立一早知他初五要走，也不觉得诧异：“好。你想什么时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