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清已经没有在边了，不过半边床铺仍然温着，估计也刚起床不久。

    “云清？”

    陶立叫了一声，没听见回答。他侧过，抓过掉在地毯上的手机看了一，已经快十了。他昨天睡得晚，到现在也不过四五个小时，脑袋还昏昏沉沉地，就挪了挪，靠在许云清那边的枕上，鼻尖闻着他残留的气息，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有睡多久。陶立依稀听见厨房里有什么响动，应该是许云清在早餐。他边不自觉地浮起一个笑，恍惚间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陶立抬手压着眉心，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心里不知怎么，莫名有些不安。却又在这时听见手机响了。

    是昨晚发过邮件的历史顾问，告诉他，已经把与史实有的地方整理来发到他邮箱了。有几不是太要，学术界也有许多争议，不改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陶立谢过他，估了时间，剩的稿这周应该可以改完，便说：“整个剧本改完之后，咱们找个时间当面聊一聊吧？毕竟要正剧，剧本上错漏还是尽量减少一些。这方面还得麻烦你了。”

    “这个是应该的。”对方连连答应，又有些抱歉地说：“只是学校派了我去外地差，后天就要走。”

    “什么时候能回来？”陶立拿过床的杯喝了，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清明一些。

    “最快十七号中午。要是急的话，咱们可以当天午就见面，你看怎么样？。”

    “十七号……”陶立沉片刻。

    耀星十七号要开今年的媒见面会，宣布一今年的安排，也算是个月耀星成立二十周年庆典的预。他虽然没有和耀星签过正式合约，但每年都有几戏的合作。再加上陶成是耀星的东，又有他和唐冉的关系在。即使和陶立没什么实际联系，席总是得席的。

    “不方便吗？”那没听见他回答，斟酌着问。

    “应该没什么问题。”陶立想了想，正常来说，媒见面会中午能够结束，不会拖太久。这个剧本聊完之后恐怕还要再改，时间实在有些张，还是越早见面越好，“那就先定在十七号吧。我写完了发给你，你时间看一看，咱们到时候直接聊。要是临时有别的安排就再联系？”

    对方很痛快地答应了。陶立说了会儿话，实在也没有了睡意，把剩的半杯喝完，起床换衣服。

    许云清已经不在厨房了，灶上倒还冒着气，左边的砂锅里着汤，旁边是好的手擀面。

    陶立推开门没见到他，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影，玄关许云清的拖鞋放着。心中暗自纳闷，不由得皱了皱眉，播了电话过去：“你去了吗？”

    “有事来一趟。”许云清很快接了电话，“我了早饭，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许云清应该是在车上，陶立听见了导航播报的声音：“什么时候回来？是要去耀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