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黄的灯光，许云清的半张脸，像一尊瓷白的玉。陶立不自觉抿了抿嘴，这才了开关。

    于是缓缓地，陶立也将手指探了许云清的指间。

    陶立怔了片刻，慢慢抬起手，用指尖过许云清侧脸的廓。许云清大概察觉到有些，眉微皱，不耐烦地挪了挪，却是把大半张脸更地埋了陶立怀里。

    但他们知彼此都没有睡着，以往他们都是相拥而眠，今天虽然躺了，却像被一看不清的楚河汉界划开了距离。但陶立还是能觉到许云清上的温度和极淡的仿若橙的香气，一寸寸透过来，在虚空中结成了一张网，把他缠在了里面。

    他愣了一愣，许云清显然也怔住了。

    陶立心虚一般，立刻又闭上了睛。铃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得格外突兀，许云清睡得熟，好一会儿才听见。颇为烦躁地叹了气，探手摸索着关掉了，半梦半醒又侧回来靠着陶立继续睡。又过了十来分钟，等到铃声响起第二遍终于着太，慢吞吞支着手臂坐起来。

    陶立手臂有些发麻，但也不想再动。此刻实在太好，仿佛被隔绝一个小天地，这些日里叫人心神不宁的一切，统统烟消云散，只剩他们依偎在一。他垂眸看着许云清的侧脸，一时心猿意起来，低想要吻一吻他的眉心。才刚刚碰到，闹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的睫羽从他掌心过，有一，陶立结上动了动：“我关灯了？”

    “嗯。”许云清应了一声，一时又无话了。

    说了些什么，记不清了，总之都是不要的闲话。他探手靠近火炉取，一不留神却碰到了许云清的手。他于是顺势握住了他的指尖，许云清并没有挣开，只是抬脸看向他，火光映着极的眸，角噙着的笑意一闪而过……

    他大抵这时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倚在陶立心也愣了一愣，半晌小心翼翼把陶立的手从腰上挪开，放轻了动作床去。

    卧室里暗去，也静来。

    浴室里传来不甚清晰的声，接着又是衣料轻微的声音，卧室门响了一声。陶立以为他要离开了，但没一会儿许云清又回到了床边。

    陶立听他这样讲，隐隐有些失落，又像是松了一气，倒是想起来自己也还有事：“我明天上午要去一趟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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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立知自己是在梦中，但曾经是不是有过这样一天，却是想不起来了……几个念拉扯着，倒叫他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睛，也发现梦中意的源——许云清靠在他怀里，自己一只手还搭在许云清的腰上。

    谁也没有再说话了。陶立看着窗帘方透的一月影，无声地笑了一，不够愉快，但也并不勉。就维持着这个十指相扣的姿势睡了过去。

    第40章

    陶立一时僵住，不知该怎么办。但片刻之后，他觉许云清握了他的手。

    依稀还是在念大学的时候，他和许云清在小剧场排第二天要公演的剧目。也是个冬天，并没有其他人在，他们排练完，外起了雪，纷纷扬扬地，便不急着走，只围着一只小小的火炉聊天。

    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朝许云清那边探过去，中途又想要收回来。然而两厢犹豫间，却已经碰到了许云清的指尖。

    他上还带着未的汽，混合着很淡的草木的气息。陶立仍是闭着睛装睡，但知许云清正看着自己。那目光仿佛有形一般，从陶立的眉骨一直过他的颌。然后床垫一侧微微凹陷去，许云清

    天快亮的时候，陶立了个梦。

    “我明天要去拍广告。” 过了不知多久，许云清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语气夹杂着不明显的倦意，“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