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周业成只是笑，不答话。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陶立摸摸他的鬓角，“我看你真累了，回家睡一觉？”

    周业成定定地看着他，忽然从陶立上起来，拿过他的杯喝了酒：“家里呆不去，我才来的。”

    这句话让陶立心里暗自一沉，果然接去就是：“今天和我爸吵了一架，他让我结婚。”

    陶立皱起眉，又听周业成嗤笑一声：“还是你家老爷好，想得开，压不这些事。”

    “他哪里是想得开，时间了没办法而已。我大学的时候柜，要不是我妈拦着，都能给我打折。”陶立轻声，“你要不和家里说吧。”

    “直说什么？等着我也折了？”周业成摇晃着手里的杯，忽然又问他，“不过你柜可够早啊，我从前都不知是大学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机缘巧合就说了。也没考虑那么多。”

    陶立柜是在许云清和李霜在一起之后，他原本一直想着，先把家里的事搞定了，再和许云清说开，不想让他承担任何的压力。结果还没来得及，许云清边倒是先有别人。不过陶立也还是说了，颇有自暴自弃的味。陶成一把椅砸在他背上的时候，甚至隐约有畅快的觉。

    只是现在想来，这些事简直毫无意义。他不愿意多说，便把话题又引回周业成上：“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周业成笑，“你真以为我不说，我爸就不清楚？他心知肚明，不在意而已，总想着要抱孙。别说我对女人本不行，就算可以，我也不愿意去祸害人家姑娘的。”

    “你这么想就最好。”陶立微微颔首。

    周业成话锋却一转：“其实，我不是没考虑过直说。窗纸、遮羞布统统都揭开了，是死是活，总比现在这样。给我爸妈留一希望，他们就不死心。”

    “没有那么严重。”陶立见他眉目间神郁郁，“真要死了，我一定上你家捞人去。”

    周业成就笑，好一会儿才停来，又喝了酒：“只是吧，我有时候想一想也真是没脸。”他伸手指了指包厢里的其他人，又反手一自己：“你看看这堆鬼蛇神，我要是和我爸换一换，指不定也想压着儿结婚去……但凡安稳一，我也就……”

    他没有再说去，看着陶立。陶立也不好继续沉默。勉笑笑：“这是要让我给你打掩护的意思？倒是不难，不过我名声可不比你好到哪里去，你找我，怕是……”

    “别装傻，你知我什么意思。”周业成指抚上他的嘴，声音很轻，“我吃不吃回草，完全取决于你。”

    陶立垂睛，周业成慢腾腾地收回手指，住了陶立的手。昏暗的灯光，他的面容半明半暗，似乎藏了千百绪，一贴近过来。在嘴将将要碰到的瞬间，陶立转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