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心想他还真是蛇打七寸，一问一个准。面上只犹豫了一秒，就被唐冉看来了：“空腹还敢喝这么烈的酒？你胃痛得倒是值。”

“胃痛？”唐冉眉皱得更了，这次也不用他回答了。手上加了力气，半搂半扶，把他带到了车上。

    “行。”唐冉，“刚好我也要早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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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知了什么，又不确定。毕竟陶立上次夜打电话给唐冉，让他理许云清和李霜被拍的事，也足够他说这句话了。

    陶立听他这样讲笑了一：“我记得他不是才杀青不久？这么快又组了？”

    唐冉截断他的话，“你既然给我打了电话，去不去医院就由不得你了。”

    “行了，行了。你这话的语气倒是和我爸一样。”

    唐冉说是忙，路上还不忘压着他去吃了个早饭。快要到小区的时候，陶立忽然看见一辆背向驶过的车，很像是许云清的。他不禁愣了一，只是车速太快，一闪而过，并没有看清车牌，又疑心多半是看错了。索抬手挡了睛，迫自己从后视镜收回目光。

    “有几个镜要补，昨天去的。”唐冉冲他扬扬手机，“刚戏，说现在去吃饭……对了，你吃饭了没有？”

    陶立理亏，也没接话。唐冉半晌叹一气：“何必呢你？把自己得这么狼狈。”

    “六过。”唐冉不知昨晚睡没睡，从旁边沙发上站起来，着肩膀转了脖，“你再睡会儿？”

    已经很晚了，急诊室惨白的灯光，唐冉看起来也有一丝疲惫，陶立后知后觉地有些过意不去，“大半夜把你叫来真是对不住，江宁只怕要打电话来骂我了。我这里吊完，打辆车回去就行。”

    粥还没送到，陶立又睡着了。中途稀里糊涂被唐冉叫醒，把粥喝了，又继续睡。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天边晨星。

    唐冉一本正经：“那

    车开一段路，喝了半杯温之后，陶立胃里略微好了一。唐冉担心他不舒服，没敢开气，车窗也留了一条。

    陶立摇：“医院消毒味太重了，还是回去吧。”

    “唐冉，你先回去吧。”

    “别装客，也不是第一次替你收拾烂摊。”唐冉站在他对面发信息，也没抬，“江宁不在家，去影视基地了。要找你算账也是周的事了，别着急。”

    “我不去医院。”他转对唐冉说，人不清醒，声音也糊“我要去医院，就不给你打电话了，直接打120不就行了……”

    “几了？”他了睛。

    陶立忍不住抬看他，但唐冉也没再说别的。转而问他现在想吃什么。听陶立说都行之后，就一贯的味订了份生粥。

    于是就还是去了。值班的是个老医生。看他痛得脸发白，又满酒气，一面教育年轻人不要喝这么多的酒，利落地开了两瓶奥拉唑。

    “上午有事？”

    陶立看着窗外神，路灯光影替变换着，像一个个不断诞生又破碎的梦境。经过隧拐了个弯之后，他迟钝地意识到，这是去医院的方向。

    “有个会。不过还早，送你来得及……好啦，别推了。有这功夫都到了，走吧。”

    “那我就走了。”唐冉在单元楼前停车，想了想又：“这两次见你，总要去医院。不怎么说，是你自己的，咱们都不是大学时候的小了，你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