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陶立在红绿灯前停车，“我给他甩脸啊，那不是打您脸吗？”

    “没什么妈气吧？”

    “我说过的话可多着，我还说过不想要你这个儿。现在还不是得养着。”徐安茹，“你王阿姨提了好几次了，前几天她又说。我想反正你也单着，见一面也行，就答应了。”

    他说了一陶立很早之前写的作品的名字。

姓柳，柳临。在N大教生医学。我们见过面的，去年我姨夫六十岁寿宴上。”①

    陶立和他握一手：“嗯，我记得。”

    “我很喜那戏，有时候实验的时候都开着当背景音。当时完全没想到，编剧这么年轻。所以厚着脸和姨妈打听了好几次，只是见你一面可太难了。”柳临说到这里顿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啊，你今天来之前，是不是不知啊？”

    陶立反问：“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啊？”

    陶立抬手斟一杯茶，“现在知也不晚。只是编剧在整戏里连螺丝钉都算比较小的那，你要是特别喜那戏，我倒是可以介绍导演和演员给你认识。”

    “前几天？你什么时候答应的？”陶立想起另一件事来，“我和唐冉被拍倒之后？你就是觉得我喜唐冉，得赶给我找个人，免得我去搅合他和江宁，是不是？妈，我真没有。”

    “这是选妃呢？”陶立就笑。

    陶立掏手机，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你确定只想朋友吗？”

    柳临抿一笑：“留个联系方式可以吗？你也别张，虽然咱们见面的形式有……我也就是想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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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说话呢，认真。”徐安茹一他脸，“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边

    “吃完饭再走啊。”陶立漫不经心，“我还没吃晚饭。”

    陶立失笑，低喝了一茶：“对啊。”

    “不过嘛。”他慢悠悠靠回椅上，“还是朋友比较好。”

    他嘴上说不好意思，表却本不是这么一回事。陶立依稀记得徐安茹上次提起这个人说他格安静又沉稳，现在看来真人委实和这四个字相去甚远。只是柳临说话一直带着笑意，如沐风，并不惹人讨厌。

    柳临对答如：“如果能发展其他关系当然更好。”

    “立。”徐安茹转过，“妈妈今天事先没和你说清楚。还是得和你歉。不过我看柳临也好的。你要是实在不喜，咱们再找一个。”

    “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我不愿意见就不见，重我喜我兴就好。老太太，您这卦变得可真够快。”

    徐安茹无奈叹气：“行吧，不喜就不喜啊，妈知了。反正你现在见也见了，我看你今天和人家柳临聊得好，有说有笑的。”

    回程的路上，母俩皆是一言不发。车开隧，陶立见徐安茹一直暗暗看他，忍不住开：“妈，你有什么话直说。”

    “真的？”柳临笑盈盈看他。

    “我觉得不该。”徐安茹瞥他一，“父母儿的终大事，天经地义。”

    陶立勾起角，看着柳临，一只手支在桌上，略微靠他近一，直到柳临率先避开他的目光，才笑声来：“你看，我不会张的，你才会。”

    柳临知这是假话，并不揭穿：“你记得我可就太好了。我说话比较直接，你不要介意。上次碰见你，我猜你大概是同类。问我姨妈说，你叫陶立。又觉得这个名字有熟悉。后来才想起我看过你写的电影。”

    “我比较想认识你。”柳临耸耸肩，“所以你虽然事先不知，来都来了，没打算立刻走吧？”